花姐一臉驚喜的坐在那若蘭身邊,一個勁的催問他到底怎麼才能見到蔣亮,那若蘭神秘的笑了笑。
“蔣禿子是博古軒的人,他開店不就是為了賺錢嗎?他想賺錢就得有貨吧,可這貨……嘿嘿,甭說是琉璃廠和潘家園了,就可著整個中州城去掃聽,誰家出貨不得聽我那爺的號令?”
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是負數,花姐也不例外。
我見到她那兩次,花姐可是一副女強人的模樣,頭腦清晰邏輯嚴密,除了在拍賣會最關鍵的時刻她接到了蔣亮的紙條,突然智商下線之外……
我感覺這個女人的智商絕對是在任詩雨之上的,我們兩口子摞在一塊兒都不是她的對手。
但她現在一聽說能見到蔣亮了,竟然突然變成了個二傻子。
“對對,咱把所有中州的古董商都控製在自己手上,誰也不許給博古軒供貨。咱斷他幾個月的貨,讓他倒閉!”
我氣的差點當場揍人,你這是追漢子來的還是禍禍我買賣來的?!
博古軒倒閉了,蔣亮隻能把花姐給恨到骨頭縫裡,還可能跟她好是咋的!
那若蘭也被花姐這套奇葩推斷給噎的不輕,他翻了半天白眼才緩過勁來,捏著蘭花指戳了她一下。
“哎喲,花妹妹你說什麼呢,博古軒是咱小多餘的產業,我這個當師兄的怎麼能把他的買賣給擠兌倒了,真是的。”
花姐尷尬的笑了笑,“那……那怎麼能讓我見著蔣禿子?”
“那還不簡單。”
那若蘭笑的賤嗖嗖的,“我讓整個中州的古董商都不許給博古軒供貨,咱不就成了博古軒唯一的供貨商了?到時候咱就讓蔣禿子親自來提貨,不然的話就……不給他貨,嘻嘻!”
“哎呀,對對對!”
花姐一把摟著那若蘭哈哈大笑起來,那嗓門簡直比戲台上的大花臉都豪邁,我的耳朵給震的嗡嗡直響。
“不是……你們倆就當著我的麵這麼算計我的博古軒,這這……把我當空氣了是吧?!”
我氣的話都說不順溜了,那若蘭瞪了我一眼。
“隻要花妹妹高興,你那小破店有什麼可心疼的?那哥哥彆的不會,說起賺錢來我可是敢在中州稱第二,就沒誰敢認第一!你放心吧,我保你賺的錢比以前更多,不會虧了你的。”
我發誓,要不是我打不過那若蘭,我能當場把他那張大胖臉給踹扁了。
這家夥簡直就是泡妞兒不要臉的那種,為了讓花姐高興,他把一頂綠油油的大帽子扣在自己頭上不說,還把我也拉下了水,竟然想用我的博古軒來做誘餌。
不過我也真的拿他毫無辦法,他說的沒錯,博古軒想要賺到錢,就必須有物美價廉的古董作為支撐。
而以那若蘭在整個中州收藏界的地位,他還真有這個本事,一句話就能讓所有的古董商都不敢賣給我們一件貨。
就算他倆當著我的麵搞陰謀,我也隻能乾瞪眼,真是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小多餘,你是不會把這件事告訴蔣禿子的,對吧?”
那若蘭翹著蘭花指捂著嘴看著我笑,我翻著白眼想了半天,忍了。
要是我現在把他們的計劃告訴蔣亮,讓蔣亮離開博古軒的話……
我就生怕花姐一生氣,慫恿那若蘭把我的博古軒給滅了。
我可是身背五個億債務的人,我經不起這種滅頂之災。
“不會,不會。”
“嘻嘻,咱小多餘最乖了。行了花妹妹,這下你就放心了吧?”
花姐咧著嘴傻笑著點頭,我在心裡默默的給蔣亮磕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