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詩雨一直都在聚精會神的畫著符,根本就沒注意到我手舞足蹈的模樣,連頭都沒抬。
我把老君鼎擺在桌子上,心裡忍不住激動了起來,連拿著小刀的手都在不停的哆嗦。
我簡直是太佩服我自己了,竟然這麼快就想到了激活法力的辦法。
要是我身體裡這股深不見底的法力能順利的被我掌握運用……
我敢打賭,那種威力絕不會比我互換命格之前的要低。
我以前的法力是從我修習風水術這十九年來一點一點積累起來的,而我現在身體裡的這股法力卻是憑空而來,就像是一塊巨大的餡餅從天而降砸在我嘴裡,隻是我一時沒能吃下去而已。
打個比方吧,這就像是一個白手起家的人和一個含著金鑰匙出生的人是一個道理。
一窮二白都能打拚出一片天地,難道開局就擁有幾百個億,反而能把日子給過窮了?
我絕對不信。
我越想越興奮,深吸了一口氣,手裡的刀尖慢慢的朝指尖上戳了下去。
“滴答!”
一滴陽血落在了老君鼎上,我趕緊放下刀子,慢慢的調動起了丹田裡的法力。
“忽!”
丹田裡一道玄青色的光芒閃過,我差點就忍不住大笑起來了。
這就和我第一次感受到老君鼎的法力是一模一樣的,雖然當時我的法力沒有增加太多,但這至少證明了我的陽血是激活老君鼎的鑰匙,而老君鼎……
一定就是激活我身體裡神秘法力的鑰匙了。
我壓抑不住激動的心情,趕緊凝神屏氣,想要把丹田裡的法力一股腦的釋放出來。
純色黑的鳳鳥緩緩的飛舞了起來,我逐漸加大了法力的控製力度,我感覺到丹田裡的氣息在翻湧鼓蕩,隱隱有一種噴薄欲出的感覺。
“燃燒吧,我的小宇宙!”
我終於忍住不了,一聲大喊了起來。
“啊!”
任詩雨被我給嚇了一跳,手上一抖,毛筆在黃紙上哆嗦了一下。
“你抽風了啊!”
任詩雨生氣的瞪著我,還把桌子上那張畫廢了的符籙拿起來給我看。
“好好的一張符籙就這麼畫壞了,你賠給我,哼!”
我笑了笑,“行,一會兒我畫十張賠給你。”
任詩雨朝我翻翻白眼,“你是大白天的就開始做夢啊?這是在家,又不用在外人麵前演戲,你和我吹什麼牛呢。我可不要你那黃階下品符籙,我自己畫。不許再出聲了啊,再畫廢了我可揍你了。”
任詩雨說完就換了一張符紙繼續畫符,我強忍著笑,心裡彆提有多得意了。
一會兒等我的法力完全釋放出來,彆說是區區一張銀階下品符籙了,就算是中品,上品,甚至金階符籙,我都……
咦?
我腦子裡想的挺熱鬨,但過了好一會兒,我卻感覺到有點不太對勁。
我丹田裡的法力雖然是在不停的洶湧翻騰,但釋放出來的卻還是和前幾天一樣,就像是一片大海旁邊打開了一個小小的缺口,水流正在像……
小狗尿尿一樣的緩緩流淌出來。
丹田裡的鳳鳥還在有氣無力的旋轉著,我甚至都感覺到它打了個嗬欠,幾乎是要睡著了。
“不……不是……”
我趕緊朝老君鼎看過去,剛才我滴在鼎身上的那滴陽血緩緩的滲了進去,好像是已經被老君鼎給吸收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