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一下,決定先裝糊塗探探潘成的底細。
“潘師兄這話……我有點聽不太懂啊。新鮮竹子能乾什麼用,我又不是大熊貓,肯定不會是吃了,那除了做點家具還能乾嗎用?”
潘成猶豫了半天,還是湊在我麵前壓低了聲音。
“師弟啊,你和我說句實話,這件事是不是和……江南蘇家有關係?”
我心裡猛然大跳了一下,眼神裡不自覺的露出了一絲警惕。
潘成果然猜到了我和蘇眉之間的關係,我心裡暗暗發虛,他該不會是那若蘭派來跟我打探蘇眉下落的奸細吧?
我乾笑了幾聲,“潘師兄這都是從哪兒聽說的,我弄幾根竹子怎麼就跟什麼酥家糖家扯上關係了?”
潘成頓時就露出了老實人的一麵,認真的看著我。
“我說的是江南蘇家,蘇眉那丫頭。這和唐家沒關係,唐果兒是個玩車玩直播的,她雖然也會風水術,但她是關外熊家一派,所學法術和竹子一毛錢關係都沒有。”
我讓他給氣的哭笑不得的,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解釋,隻能隨口狡辯了幾句。
“潘師兄,你想多了,我弄竹子就是……就是……嗨,這不是閒的沒事嘛,想自己編幾個凳子竹筐什麼的解解悶兒。”
“師弟啊,你騙不過我的!你不買現成的竹篾,非要用新鮮竹子,編個筐還用的著非得用同一根竹子上劈下來的竹篾嗎?!”
潘成急的都快把頭發都抓禿了,一臉焦急的神色。
“同竹同器法力同,這點兒風水上的事你瞞的過誰去啊!放眼整個兒風水圈子,能用這種手段施法的就隻有江南蘇家一個門派!你弄這些竹子肯定是在給她找紙紮的材料呢,哎呀,你到底是怎麼和蘇眉那丫頭扯上關係的,你這不是要急死我嗎!”
潘成急的語無倫次的,我仔細觀察了他半天,覺得他的神情不像是在作假,他好像是真的很關心我的安危。
我笑了笑,又試探了潘成一句。
“怎麼,咱中州五魁和江南紙紮一派也算是風水同行,我和蘇眉交個朋友這礙著誰的事了,難道還犯法啊?”
“犯法倒不至於,但是你……唉,你得罪了人了,得罪了一個你根本就得罪不起的人了!”
潘成一聽我親口承認了,頹然的坐回到椅子裡。
“師弟啊,有些事我也瞞不過你了,前段時間中州五魁集體失蹤,我想這裡邊的原因你也應該猜出個大概齊了吧。”
“嗯,是那若蘭乾的是吧?”
我一下子就來了興趣,最近一段時間我幾乎是跑遍了整個中州五魁,但誰也不敢把當時發生的真實情況告訴我。
我聽潘成這話頭,他竟然是打算主動和我說一下當時的情形。
這我可真是沒想到,因為我一直都覺得潘成是個正直到有點古板的老實人,要是他親口答應了那若蘭不向我透露任何關於他的消息,潘成就一定會誓死保守這個秘密。
所以這些天我把中州五魁的所有人都問了個遍,就隻單單沒找過潘成。
我覺得就算我把他給大卸八塊了,他也不可能告訴我一丁點兒有用的線索的,所以我也乾脆就不去欺負這個老實人了。
“潘師兄你告訴我,那段時間你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們是怎麼被那若蘭抓走的,又是為什麼肯心甘情願的聽他差遣?這件事到底……和我師父有沒有關係?!”
我一口氣把積壓在心底的所有疑問都吐了出來,潘成低著頭沉思了半天,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的。
“我沒有見過陶前輩,那段時間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那若蘭在指使,和陶前輩應該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