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那些倒黴的記憶終於被任詩雨回憶了起來,這一頓揍啊,我是足足有四五天沒敢出門,生怕這副鼻青臉腫的模樣被誰看見了再擠兌我一頓。
我老老實實的待在家裡劈竹篾,剛做好的一百零八紙人大陣也不知道是被我還是被任詩雨打了個稀爛,我在紙人蘇裡做好的那一套還被蘇眉老實不客氣的用控靈術給搶了去。
我得趕緊再做一個紙紮陣法出來,因為我急於去探查鬥金風投集團的消息。
一旦在這個過程中我真的遇到了什麼危險,我可不想把小命這麼早就交代進去。
王玥幾乎是每天都和我電話聯係,問我這邊準備的怎麼樣了。
我支支吾吾的說還需要幾天時間,王玥的口氣有點不滿。
“你到底是在磨蹭什麼呢,人郭永喆那邊天天跑去局裡和戶外用品商店門口去鬨騰,現在上邊已經答應給我們時間重審這個案件了。但是時間很有限,咱得抓緊一點。”
“哦,那就……明後天吧,我去和那若蘭見個麵。”
“行,儘快啊,不能再拖了。”
王玥不滿的掛了電話,我看著鏡子裡那張和大熊貓一樣的臉苦笑了一聲。
但願這幾天任詩雨彆再回憶起什麼了,不然我又要挨揍了。
做紙紮陣法其實倒也沒費太多工夫,就是劈竹篾把我給累了個不輕。
我真是想象不出蘇眉到底是怎麼把這些滿是尖刺的竹子給劈成薄薄的竹篾還沒傷到手指的,我看著自己那十根早已經血肉模糊的薩其馬,決定打個電話給蔣亮。
這家夥去外地淘貨已經有好些天了,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順利的找到供貨商。
其實我心裡是有點不想讓他找到的,不然我怎麼能有借口把他給騙到那若蘭家裡去呢?
“亮哥,你現在在哪兒呢?回來了沒?”
電話接通,我問了蔣亮一句,他歎了口氣。
“唉,我估摸著這事要崴泥。我已經在陝南呆了好幾天了,現在供貨商壓根就沒打算見我,甭管我是送禮還是約飯,人家壓根就不理我這八宗事。”
我心裡暗笑了一聲,但是還裝出了一副焦急的口氣。
“不是吧,這麼多天了人家都不肯見你?哎,會不會是有人和他們打了招呼了,誰都不許把貨出給我們博古軒?”
“肯定是,搗鬼的除了秦大喇叭也不可能有彆人。”
蔣亮恨恨的罵了一句,“這老娘兒們是真夠狠的,我琢磨著她肯定會在中州一帶斷我們的貨源,可沒想到她的手竟然還能伸到這麼遠的地兒。”
我笑了笑,“算了,好男不跟女鬥,再說了咱也壓根就鬥不過她。不行你就趁早回中州吧,也省的在外邊吃苦受罪的,東西也肯定沒人敢賣給你。”
“我回去乾嗎啊,咱倆大眼瞪小眼的喝西北風啊?”
蔣亮急了眼,“找不著貨源咱博古軒立馬就得玩兒完,您那五個億的債不還了?我拿什麼給紙人……我……我一家三口吃什麼喝什麼啊?”
我嘿嘿冷笑了幾聲,“紙人蘇的房租你就不用操心了,我已經破解了一百零八紙人大陣的秘密,以後你就不用給蘇眉租那麼貴的房子了。”
“啊,真的?!”
隔著電話我都能覺出來,蔣亮肯定是一個高蹦起來最少有三尺。
“呃……嘿嘿,陶爺,您都知道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