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熊的火行之氣把德福死死的籠罩了起來,德福臉色大變,他肯定沒想到任詩雨竟然有這麼高的道行,一時間驚愕的嘴都合不上了。
我朝德福譏諷的勾了勾嘴角,“喲,德叔,您說這大熱天的您怎麼穿這麼厚啊,瞧把您給熱的,頭頂上都快冒煙了。歲數大了就彆動肝火,小心再把您自己給燒著了。要不我替師兄做主了,給您放一天假,您這老胳膊老腿的,是該好好歇歇了。”
德福死死的咬著牙關一動也不敢動,連話都不敢說。
他生怕一泄了氣就會被那道鋪天蓋地的火行之氣給燒成灰,我回頭對任詩雨笑了笑,任詩雨慢慢的把法力收斂了回去。
“呼……呼!”
德福如獲大赦,趴在車門上一個勁的大口喘著粗氣,我看著德福的臉,眼神一厲。
“記住了,你家二少爺最不喜歡被誰威脅,今天隻是給你個教訓,下次要是再敢跟我沒上沒下的,我也不介意讓你變成一塊焦炭!”
德福順了半天氣才緩過勁來,他又恢複了那副恭恭敬敬的神態,垂手站在車門旁邊。
“是,德福放肆了,還請二少爺二少奶奶恕罪。二少爺的話德福記住了,二位慢走。”
我朝德福冷笑了幾聲,一腳油門離開了鬥金風投集團的大門。
彆看我和任詩雨剛才對德福抖了一通威風,但我們的心裡早就慌成了一團。
我們好不容易才在這個案件裡進了一步,剛要接觸到那個神秘的境外財團的邊緣,現在可不是節外生枝的時候。
但是德福剛才卻莫名其妙的對我和任詩雨翻臉施壓,雖然任詩雨用強悍的火行之力讓德福見識了一下我們的厲害,但現在我心裡卻隱隱有種不太對勁的感覺。
德福剛才的舉動有點……
太過於刻意了。
我和任詩雨一下子就警覺了起來,剛才事發緊急,來不及多想,可現在回頭仔細回想了一下,他好像是故意出手在試探……
我和任詩雨的底細似的。
“多餘。”
任詩雨緊張的看著我,“剛才德福的舉動有點兒太奇怪了,你覺著他會不會是……故意來試探我們的道行的?”
我點了點頭,心裡暗暗慶幸。
“還好你及時出手教訓了他一下,也免得我用一百零八紙人大陣去對付他了。不管是誰讓他來探我們的底細的,我們總算是沒完全把底牌亮出來。”
任詩雨拍了拍胸口,又仔細檢查了一下包裡的竊聽裝備,鬆了口氣。
“指使德福對我們動手的,會是……那師兄嗎?”
我想了想,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也不知道,按說師兄很清楚我們倆的情況,現在我幾乎算是法力全失,你的底細他也知道的清清楚楚,我總感覺這事……有點蹊蹺,很有可能德福的背後還會有一個神秘的高手存在。”
任詩雨打了個哆嗦,我也不再說話,幾乎是一路死踩著油門把車開回了家。
直到我和任詩雨已經坐在客廳裡了,我還感覺到心臟在“噗通噗通”跳個不停,我連喝了好幾杯水才感覺倒上來一口氣。
“現在我們倆的手機也不一定安全了,甚至就連我們家周圍也會有德福的眼線。我們現在得趕緊想個辦法和王玥取得聯係才行,一旦我們的行動露了餡,我怕其他人會有危險。”
任詩雨想了想,突然笑了起來。
“那你可以用最原始的方法和她聯絡啊。”
我愣了一下,“什麼?”
任詩雨笑道,“傳紙條啊,那師兄就算是再神通廣大,也絕對想不到你會用這麼古老的方式和王玥聯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