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抹笑容在那若蘭臉上一晃即逝,他又擺出一副不屑一顧的嘴臉。
“喲喲喲,哪兒學的詞啊,還一套一套的,挺義正辭嚴的啊?小多餘,你想好了,就憑你倆這三腳貓的功夫,真的想要和人家動手?”
“沒錯!”
我怒吼道,“我知道我打不過你,可你聽好了那若蘭,就算是我和詩雨去了陰曹地府,我們也要跑到閻王老子那裡告你一狀,讓你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哎……這這……這什麼話兒啊這是,你可太……太毒了啊你!”
那若蘭氣的話都說不利索了,哆哆嗦嗦的翹著蘭花指指著我。
“哈哈哈,二少爺,二少奶奶,您二位這本事不大,膽子可真夠不小的!”
門外突然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我頓時給嚇的魂飛魄散,趕緊一把拉著任詩雨後退了幾步,把她護在了我身後。
一個身影不緊不慢的從院子裡走進了客廳,我瞳孔一縮,心臟頓時狂跳了起來。
“德福……”
“是,德福沒得著二少爺的令就私闖進來了,還望您二位恕罪。”
德福恭恭敬敬的對我鞠了一躬,不過這個舉動在我眼裡看來……
特麼的,這家夥是在羞辱我,絕對是。
到這個時候了他還在跟我裝模作樣的,我緊張的看了看門外,冷哼了一聲。
“好,很好。楚寒樓呢?一起現身吧,今兒個咱就明刀明槍的乾一架,就算是我和詩雨死了,我們也能堂堂正正見列祖列宗去,不像你倆……王八蛋,狗漢奸!”
德福一臉委屈的看了看那若蘭,苦笑了一聲。
“大少爺,您瞧這……德福不敢跟二少爺強嘴,可他罵的……太難聽了,您得給我做主。”
那若蘭翻了翻眼皮,氣哼哼的白了德福一眼。
“你挨罵了你委屈,我呢?你是沒瞧見是怎麼著,他這是連我一塊兒都給罵了!嘿,小猴兒崽子,牙尖嘴利的,瞧一會兒那哥哥怎麼打你屁股!”
“哎,謝大少爺給德福做主,您打狠點兒,不然我心裡邊不痛快。”
“?好吧,不把他屁股打成八瓣,那爺心裡邊更不痛快!”
倆人就這麼一唱一和的聊起了閒天兒,我和任詩雨在他倆眼裡簡直就成了不存在的空氣了。
任詩雨在背後暗暗的捏了一下我的手,我也輕輕的捏了她的手一下作為回應。
我明白任詩雨的意思,她這是讓我趁著那若蘭和德福洋洋自得,沒把我們放在眼裡的工夫……
突然發動偷襲。
這是吳桐教我的,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
嘿嘿,既然現在是生死相搏,我可不想跟他們講什麼江湖道義。
光是那若蘭和德福就夠我們頭疼的了,要是楚寒樓再加入他們的戰團……
我敢打賭,除非是師父突然出現在我眼前來救我的小命,不然我和任詩雨絕無勝算,一丁點兒都沒有。
我回頭看了看任詩雨,滿眼都是歉疚的神色。
任詩雨卻對我笑了起來,她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一股溫和的暖意從凰佩裡散發出來。
我胸前的鳳佩感受到了這股氣息,也散發出了一道灼熱的暖流,直衝我的丹田。
“唳!”
丹田裡的鳳鳥似乎也感受到了我們遭遇的凶險,它昂頭清嘯了一聲,展開翅膀旋轉了起來。
我心裡一動,暗暗的提了口氣,嘗試著調動起丹田裡的法力。
一個僥幸的念頭在我心裡閃過,要是在這個關鍵時刻,我身體裡的那股純黑色法力突然認了主,能為我所用的話……
彆說是那若蘭和德福了,就算是楚寒樓站在我眼前,我都有了和他一決雌雄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