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若蘭用石頭擺出的是一個人形的形狀,我猛的一下子想了起來,在野長城下麵的山穀裡,任詩雨曾經消失了二十分鐘。
等她再出現的時候,任詩雨也同樣用一堆石頭擺出了一個人形的形狀,給我展示了一手精妙無比的鬼門十三針法,還有一套鬼神莫測的……
沒錯,是幽冥鬼步!
我的腦子裡一下子就出現了當時的情景,任詩雨手拈金針,身形就像鬼魅般一樣飄忽不定。
那套幽冥鬼步不止一次的出現在過我的腦海裡,我沒事兒的時候也時常潛心琢磨,但我死活就想不通了。
按照師父教我的七星罡步和八卦罡步,每一步步法都必須符合天地同陽的規律。
簡單點兒說吧,就是腳下的每一步都要踩在天乾或者地支的陽位,比如左腳踩在甲丙戊庚壬的任意一個方位上,右腳必須是子寅辰午申戌中的一個。
而我仔細回想了一下任詩雨腳下的步法規律,卻感覺一頭霧水,不知所謂。
我把那套步法畫在了紙上,仔細琢磨半天。
無論我是用先天八卦還是用後天八卦套進去,都感覺任詩雨的左右腳好像每次都是同時踩在了一陰一陽的方位上。
我還試著自己走了幾步,結果卻把自己的兩隻腳給絆在一塊兒,摔了個大馬趴。
我無奈的搖搖頭,彆說這根本就不符合任何一種罡步步法的規律了,就算是刻意去把兩隻腳踩在一陰一陽的方位上,兩條腿都會扭成麻花。
所以我一直就認為這套詭異的步法還停留在任詩雨的腦子裡,根本就沒轉移到我身上。
但這時候那若蘭突然提醒了我一句,我心裡一咯噔,警惕的盯著他的眼睛。
“你是怎麼知道……幽冥鬼步的?”
那若蘭冷笑了一聲,隻是扯了扯嘴角,但沒說話。
我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眼神一下子冷了下來。
“詩雨當時消失的那二十分鐘……也是你搞的鬼?”
“我呸!什麼叫搞鬼啊,你媳婦兒學會了那麼精妙的本事,現在都轉移到你身上來了,你不謝謝人家……謝謝那位前輩也罷了,還罵人家?!”
那若蘭急赤白臉的朝我嚷嚷了起來,我冷哼了一聲。
“你這就算是承認了?”
“我……嘿,人家可什麼都沒說。”
那若蘭捏著蘭花指無力的抵賴著,我抬眼看了看任詩雨,她咬了咬嘴唇。
“多餘,你就彆逼那師兄了,確實是……不能說。”
“行吧行吧,反正我也相信不是師兄教你的,這步法連他自己都不一定會。”
我無奈的鬆開了那若蘭的胳膊,那若蘭幽怨的瞪了我一眼。
“人家也想學,可是……學不會。”
“哎,為什麼啊?”
我心裡的八卦之火頓時熊熊燃燒起來,那若蘭悻悻的哼唧了幾聲。
“人家的命格是純陰屬性的,學不了這套步法。”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幸災樂禍的大笑了起來。
“沒錯,你兩隻腳分彆踩在陰陽方位上,就隻有陰屬性的方位會生效。哎師兄,你當時是不是偷偷自己練過這套步法?你沒少摔大屁墩兒吧?”
“我……哼,去去去!”
那若蘭沒好氣的推開我,“抓緊時間把步法想明白了,咱這就走了,再磨嘰一會兒天都亮了。”
我撓了撓頭,心裡有點兒犯難。
其實這套步法我早就在腦子裡演練過無數遍了,每一步步法我都可以說是爛熟於胸。
但我就死活想不明白,兩隻腳是怎麼能同時踩上不同的陰陽方位的。
這就相當於是一張寬大的桌子上擺了很多菜,我需要同時搛起放在桌子兩邊對角相隔了最少一米多遠的兩個菜一樣。
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