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重新仔細觀察了一下墓室裡的情形,眼光落在了墓室正中央的平台上。
郭永喆順著我的眼光往九州地圖的方向看了一眼,狠狠的打了個哆嗦。
“不是陶子,咱可彆鬨,你不會是想讓我們……躲到平台上去吧?”
我低頭仔細想了半天,對郭永喆點了點頭,他的腦袋搖晃的和撥浪鼓一樣。
“彆彆彆介,你要嫌哥們兒礙事兒了你直說,哥們兒可不想讓那塊大石頭給拍成相片,就算是被轉移到平行空間裡餓死,那也好歹還能留個全屍呢。”
我還沒等和郭永喆解釋我的想法,那若蘭就猜出了我的意圖,他“哦”了一聲,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
“我瞧著這個法子能行,可以試試,那些被激活過的九州地圖……連點兒泥土石塊兒的渣渣都沒沾上。”
“對,我就是這個意思。”
我拉著郭永喆,指了指平台上已經被激活了的七個州的地圖版塊。
“其他地方要麼地麵塌陷,要麼天穹殘缺,可你看已經歸位的那七個地圖版塊,卻一點兒都沒受到損傷。你們三個站在那七個州的地圖上,卦局破解了之後,頂多是在地圖歸位重組的時候被扔上半空摔一跤,但說不定這個辦法真的能躲的過地震的波及範圍呢。”
“這……真的假的?”
郭永喆還是有點兒不太放心,我橫了他一眼。
“要不咱再研究研究?等你決定好了,五天之後我再去破解卦局。”
“呃……算了,不用研究了,就這麼著。”
郭永喆倒是從善如流,當即就答應了這個冒險的計劃。
我諒他也耐不住這種沒吃沒喝的日子了,再等上五天,我們五個人不給餓成了人乾才怪。
“小多餘,時間不多了,咱兵分兩路。”
那若蘭把北鬥盒子塞到我手裡,指了指墓道的深處。
“你和詩雨妹妹去找卦局的位置,等我們仨到了地圖上準備好了就給你打電話,你接著我的信號就立馬破解卦局。”
“嗯,這樣最好。”
我點頭答應了下來,接過北鬥盒子揣進褲兜裡,郭永喆又喊住了我。
“等等陶子,你先把這些個裝備轉移到地圖上去,不然哥們兒可沒本事把這些東西背過去。”
我看了看平台的位置,心想也對。
巽位到平台之間的距離大概有個五六米遠,地麵沒有完全裂開,還殘存著一條不到半米寬窄的通道。
但這條通道卻比我們剛才走過的那條更加凶險,沒有了墓道壁的保護,兩邊全都是深不見底的裂縫深淵。
最好的辦法就是在巽位這裡找個固定點,一個人先係著安全繩走到平台上,把安全繩的另一頭係在大柱子上,用滑輪做一條簡易的滑索。
然後其他兩個人可以用滑索的方式轉移到平台上,要是我的猜測蒙準了的話……
我們就有了一線生機了。
雖然這個辦法極其冒險,但眼前的情況也由不得我們再過多猶豫了。
我拿出移海扇把裝備都轉移到了平台上,回頭囑咐了其他三個人幾句,拉著任詩雨就走進了幽暗的墓道裡。
唐果兒一直都眼淚汪汪的看著我和任詩雨,我心裡歎了口氣。
她畢竟還是個剛滿十八歲的小女孩兒,離開了任詩雨的庇護,心裡害怕也是正常的。
“妹妹,你好好跟著郭哥和那爺,我們倆很快就回來了。”
任詩雨朝唐果兒揮了揮手,唐果兒這才擦了擦眼淚,勉強朝我們擠出了一個笑容。
有書則長,無書則短。
我和任詩雨很快就趕到了卦局的位置,十幾分鐘以後,北鬥盒子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