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調轉折的很多,幾乎是每一句都和上一句的調門不一樣,聽起來就像是一高一低兩個聲音在你一句我一句的應和似的。
我心裡暗暗疑惑,這是哪個變態作曲家寫的曲子,完全不符合聽眾的審美觀念嘛。
歌詞我更是一句也沒聽懂,這好像不是我國的語言,至少應該不是漢語。
這好像是一種非常古老的原始語言,組成每個字的音符都很簡單,就像是一個牙牙學語的小孩子在幼稚而笨拙的叫著“爸爸媽媽”一樣。
聽了半天,我什麼門道也沒聽出來,鼻子裡卻突然鑽進來一股誘人魂魄的香氣。
我使勁提了提鼻子,這好像是……
烤野兔的味道!
我的肚子頓時就打雷一樣的叫喚了起來,雖然我還很困,很想睡覺,但我畢竟還是抵不過美食當前的誘惑,隻好睜開眼朝四下看了看。
我躺在一個樹枝搭起的……
該怎麼形容呢?
說是床吧,這也太簡陋了,簡直就和個擔架沒什麼兩樣。
“擔架”上鋪著一條薄薄的保溫毯,放在一片鋪滿了枯黃乾草的平地上,兩件看起來剛洗乾淨不久的衝鋒衣蓋在我身上,還散發著淡淡的汗水的酸味。
我偏了偏頭,正好和一個女孩兒的雙眼對視上了,我朝她笑了笑。
我們隊伍裡就兩個女孩兒,眼前唱歌的這個人肯定不是任詩雨,那就隻能是……
唐果兒了。
“哎呀,姐夫你醒了!姐姐!”
唐果兒驚喜的叫了起來,緊接著身邊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任詩雨紅著眼圈出現在我麵前。
“多餘,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我看著任詩雨那張洗的乾乾淨淨的小臉兒,她掛著兩個烏黑的大眼圈,蒼白的臉頰深深的凹陷了下去,但嘴唇已經恢複了溫潤的血色。
唐果兒站在任詩雨身後一臉笑意的看著我,她的臉色也很不好,但看起來精神還算不錯。
一頭亮紫色的長發已經隱隱失去了光澤,隻有發鬢上戴著的那對珊瑚發卡幽幽的散發出那種非金非木的奇怪的光芒。
我偏頭看了看身邊,不遠處也有一個和我身下一模一樣的“擔架”,郭永喆直挺挺的躺在上麵,正在打著震天響的呼嚕。
我鬆了口氣,這家夥打個呼嚕都能這麼雄渾有力,看來是沒什麼事兒了。
那若蘭坐在不遠處的一堆篝火旁邊,手裡拿著一個樹杈子烤著什麼東西。
他一臉陶醉的聞著漸漸散發出來的香氣,都沒工夫抬頭看我一眼。
我覺得那若蘭的臉有點兒奇怪,清晨的陽光斜照在他的臉上,和個宣乎乎的大白饅頭似的。
他怎麼好像……
更胖了呢。
任詩雨一臉焦急的看著我,我笑著伸出手來在她的鼻子上刮了一下。
“感覺……餓。”
任詩雨和唐果兒愣了一下,接著“撲哧”一聲一起笑了起來。
“那爺在烤著野味兒呢,咱馬上就開飯。”
我一聽見“飯”字,趕緊擦著口水一骨碌爬了起來。
“好……好香!”
剛才還在擔架上躺屍的郭永喆突然一翻身坐了起來,一串口水嘩啦啦的從他嘴角淌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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