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若蘭一陣風似的跑到了一邊,我一看他那副賤嗖嗖的模樣就猜到了,他要聯係的人……
肯定就是秦如花,花姐了。
我給郭永喆檢查完,把他扶起來坐了一會兒。
“陶子,哥們兒還以為這次要跟你咕嘟拜了呢……還能活著見著你,真他媽好啊……”
郭永喆有氣無力的哼唧著,“那他娘的是個什麼怪物啊,當時突然就跳到哥們兒腳麵子上來了,把哥們兒給嚇的嘿,差點兒就當場喊媽了。”
我拍了拍郭永喆的肩膀安慰了他幾句,說句實話,彆說是郭永喆了,就算是我們幾個身負風水法力的人,也讓那蟲子的模樣給嚇的到現在還在哆嗦個不停。
一條蟲子都讓我們魂飛天外了,可那水潭裡卻密密麻麻的擠了不知道有幾千幾萬條,那個場景……
我趕緊把腦子裡的畫麵強行刪除,我發誓,我這輩子也不願再去回憶那瘮人的一幕了。
那若蘭蹲在不遠處的一棵樹下邊眉開眼笑的聊著電話,樂的眼睛都沒了,那表情彆提有多犯賤了。
我突然也想給家裡打個電話,出來這麼久了,我還從來沒給嶽父嶽母報過平安。
好像也就在我們剛進九凶之地不久的時候,任詩雨和家裡聯係過一次,但也就隻聊了沒幾句就掛掉了,我都沒來的及跟任天翔和馬蘭打個招呼。
雖然這兩口子以前對我百般看不上眼,但自從他倆“改邪歸正”之後,我敢拍著良心說,他們倆是真心拿我當親兒子看待了,做到了一個長輩對孩子應有的一切關心和疼愛。
我突然很想他們,我很想趕緊結束這趟每天都提心吊膽的九凶之地的旅程,立馬就回到家裡,吃著嶽母做的飯菜,陪我老丈人有滋有味的喝上幾盅。
其實我挺羨慕唐果兒的,隻要是在有信號的地方,她每天都會給家裡打個電話,雖然聊的都是些沒什麼營養的話題,但她至少能隨時聽到父母的聲音,感受到家庭的溫暖。
“詩雨,一會兒咱也給爸媽打個電話吧,好久都沒聯係他們了,我……挺想他們的。”
“哦,好啊。”
任詩雨隨口應了我一聲,“你和他們聊唄,我也沒什麼事兒想要和他們說。”
我愣了一下,我記得任詩雨以前是個很顧家的女孩子,隨時都會黏在任天翔和馬蘭的麵前。
可她現在怎麼突然就變的這麼……
我也不知道是該用個什麼詞比較恰當,說是冷漠吧,有點兒過分了,畢竟她沒做出任何不孝的事兒。
但她現在這副淡然的態度,卻讓我感覺她和任天翔馬蘭之間憑空多出了幾分……
疏離。
任詩雨說完就回了帳篷,我奇怪的搖了搖頭,拿了備用的北鬥盒子給任天翔撥了過去。
“喂,爸,我是多餘。挺好的挺好的,我們還在老家呢,這幾天剛看好了日子,請了幾個師傅幫忙修修墳。嗯嗯,都挺順利的,您和媽身體挺好的吧?哎,那就好那就好。哦,詩雨啊,她……她在和師傅們商量一些細節呢,就不和您說話了,她也挺好的,您就放心吧。啊?去您以前的房子看看啊?我……”
我正在絞儘腦汁的想要找個借口推脫,那若蘭突然興奮的朝我大喊起來。
“小多餘,你快來,人家查到那個蟲子的底細了!”
我咬牙切齒的朝那若蘭瞪了一眼,對他比了個安靜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