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我肚子裡的刺痛突然消失,連續半個多月以來一直都彌漫在我們身邊的濃霧竟然毫無征兆的……
一下子就消散了!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猛然明亮起來的景色,腦子裡一片空白。
一片黑黃色的泥沼地出現在頭燈的光束裡,零零星星的散布著幾堆不太茂密的草叢。
四下的景色幾乎是一模一樣,雖然我還是辨彆不清方向,但現在視線總算是擺脫了瘴氣的阻礙,一瞬間就變的無比清爽。
歪倒在我麵前的唐果兒一頭霧水的爬了起來,四下轉動著腦袋,似乎也沒從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中回過神來。
“姐……姐夫,你剛才念的那是什麼咒語啊?好厲害,一下子就把那個老瘴給打死了?”
我茫然的呆坐了半天,搖了搖頭。
“打死是不至於,可能他跑掉了吧。剛才那是……哦,是我很久以前學過的咒語,一時沒想起來,我也沒想到能這麼厲害。”
唐果兒似乎也沒在意我的敷衍,她跑到我麵前扒著我的眼皮看了看。
“血絲和黑線都不見了,看來是老瘴的降頭術失靈了。哎姐夫,你快給我看看,我的眼睛恢複了沒有?中降頭那個模樣實在是太醜了,我還擔心治不好了呢,以後我可怎麼去見我的粉絲啊。”
雪亮的頭燈光束下,唐果兒的眼睛黑白分明,我笑著點了點頭。
“好了。”
唐果兒樂的拍著巴掌就想要跳起來,結果卻忘了腳下滿是粘稠的淤泥,“哎喲”一聲一個屁墩兒坐在了地上,臭烘烘的爛泥濺了我一頭一臉。
郭永喆沒心沒肺的大笑了起來,我胡嚕了一把臉,回頭把眼光看向了任詩雨。
她的神色依然是淡淡的,自顧自的站起身走到了一邊背對著我。
“沒工夫歇了,抓緊時間去破了鎮守機關,剛才你們……我們中的那種法術叫做針降,必須在一百米之內施法才有效,老瘴應該還沒跑遠。”
我趕緊轉動著頭燈照向遠處,但目光所及卻看不到老瘴的身影。
我試著釋放出一道神識四下探查了一下,沒有了瘴氣的阻礙,我很快就找到了老瘴的氣息,笑著指向了左前方。
“在那邊一公裡左右,看來那就是老瘴的最後一道防線了。大家再加把勁,咱就一鼓作氣,宜將剩勇追窮寇,不把那家夥給揍哭了,他還以為咱是來給他拜壽的呢。”
幾個人一下子就來了精神,紛紛爬起身來。
郭永喆扯下了防毒麵具,張著大嘴貪婪的呼吸了幾口還算是新鮮的空氣。
“走著,直搗黃龍,生擒老瘴!”
隊伍繼續在泥濘裡緩緩前行,我走在隊伍的最後邊,悄悄伸手拉住了任詩雨。
任詩雨愣了幾秒鐘才反應了過來,她想要掙脫我的手,我卻一把攬住了她的纖腰,把嘴湊在了她的耳邊。
“不管你變成了什麼樣子,你都是我的親生媳婦兒,這輩子你都彆想離開我,哪怕是下輩子……我都會死皮賴臉的纏著你,你走到哪兒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我說話的聲音很小,但任詩雨顯然是聽的清清楚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