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就要到婚禮環節了,可邀請的賓客……
卻一個都沒來。
除了伴娘團和唐楓楚淩兩口子,就隻有唐樺一臉尷尬的站在台上,唐家來的人也就這仨了。
我這邊也沒好到哪兒去,那若蘭和花姐端端正正的坐在高堂席上,德福和李瑩在幫忙布置喜宴,滿打滿算也就多了一個人。
加上我和唐果兒,整個兒婚禮現場一共就九個正主,這應該能算的上是開天辟地以來最……
丟人的一場婚禮了。
我們幾個人的手機倒是挺忙活的,一會兒接到一個賓客的電話,清一色都是萬分遺憾的道歉。
“哎呀不好意思啊,你看我這臨時有點急事兒,這忙的都快解褲腰帶上吊了。今兒個就不能來參加婚禮了,實在是抱歉,下次啊,下次一定來!嘟,嘟……”
我欲哭無淚的看著手機,李瑩在一邊丟給我一個得意的神色。
“怎麼樣,讓我說著了吧,嘿嘿,一個都來不了。”
“去去去。”
我瞪了李瑩一眼,心裡暗暗焦急。
我倒不是怕沒人來參加婚禮太丟臉,反正我這張臉已然是不值錢了。
但那幾個重點嫌疑人的dna可怎麼辦,這是個把他們一網打儘……
不是,一次性查清楚的絕好機會,要是我挨個上門找他們去搜集,且不說很容易暴露目的了,就單說這工作量……
我估摸著搞不好八月十五之前都湊不齊這些人的dna。
門口人影一閃,一個穿著黑色正裝的女人大步走進了酒店。
我探頭看了一眼,一聲就朝李瑩笑了起來。
“哎,你輸了啊,還真就來了一個,你瞧瞧是誰來了?”
我笑著站起身朝那個人迎了過去,“青禾啊,哥就知道,你好歹也能給哥一點兒麵子。李瑩啊,快來給你姑姑請安……哎?”
顧青禾的臉色很古怪,她就和沒看見我和李瑩似的,大步從我身邊飄了過去,徑直走上了台。
她從包裡掏出一張打印好的a4紙,伸手跟司儀要了個麥克風,我們一群人瞪大了眼睛看著她,都不知道顧青禾要搞什麼鬼。
顧青禾調好了麥克風站直身子,神色一肅,從頭到尾就沒看過我一眼。
“尊敬的各位朋友,各位來賓,今天我們懷著沉痛的心情在這裡舉行任詩雨女士的告彆儀式,寄托我們深切的哀思,願逝者安息。請大家起立。”
“……”
全部人都傻了,我更是目瞪口呆,嘴巴張的都能塞進一口鍋去。
“不是……青禾,彆胡鬨啊,你……”
顧青禾沒搭理我,繼續照著紙念了下去。
“我謹代表任詩雨女士的父母和親人,向各位參加告彆儀式的朋友和來賓們致以誠摯的謝意,感謝你們百忙之中來到這裡,和我一起向任詩雨女士作最後的告彆,謝謝大家。”
顧青禾朝著台下深深的鞠了一躬,唐樺這才突然反應了過來,一個高就跳了起來。
“哪兒來的野丫頭這是?成心砸場子是吧?你給我下來……我告訴你啊,大喜的日子我不和你計較,給我自己滾,彆讓我動手!”
“哎哎,二叔二叔,彆生氣,她是我……我妹妹。”
我一臉尷尬的跑上台去攔住了唐樺,好說歹說的才把他勸了下去,回頭一臉無奈的看著顧青禾。
“青禾,我知道你心裡有氣,可這事兒吧它……嗨。你聽話,趕緊回去,彆胡鬨了啊,回頭我會和你解釋清楚的。”
“我胡鬨?”
顧青禾眼神冰冷的看著我,直直的迎著我的臉走近了幾步。
“詩雨到底是什麼地方對不起你了,能讓你這麼狠心?你要重新找人我不攔著你,可現在詩雨她屍骨未寒,這才幾天時間,你就……”
顧青禾哽咽著捂住了嘴,我急的一個勁兒跺腳,這讓我怎麼跟她解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