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觸過的修習金行法術的人不是很多,就隻有顏柳和顏安,再就是楚寒樓和德福“師徒”倆了。
他們的法力都屬於陰柔一路,因為這幾個人的法術都是一個人教出來的。
顏柳把法術教給了楚寒樓和顏安,楚寒樓又教給了德福,他們四個人屬於同根同源,嚴格來說都是嶗山顏家一派的陰金之術。
而葉媽展現出來的氣息卻隱含著一股金戈鐵馬一般的旺盛陽氣,我歪著頭想了半天,突然一拍腦門。
對,這種感覺很像是我在鄢壯的軍營裡感受到的那種部隊上的肅殺氣息,我奇怪的看著葉媽。
“你當過兵?”
葉媽愣了一下,收回了法力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我沒當過兵,但這法術是我家傳的,我爹教給我的,他和我說過,創下這門法術的老祖宗以前是個在朝廷裡帶兵打仗的軍官。姑爺,你也太神了,這……這都能看的出來?”
“哦,怪不得呢。”
我點了點頭,“那你家傳的法術有門派嗎?”
葉媽歎了口氣,臉色有點兒蕭索。
“以前有過,叫金刀門,但現在……唉,早就敗落了。我二十歲的那年家裡人全都在一場車禍裡死了,我爹媽,我兩個弟弟,一個也沒活下來。我當時剛從老家來中州找工作,也算是運氣好吧,躲過了那場天劫。一年以後我遇到了袁掌櫃的,她和我的年齡差不多大,她對我很好,就和親姐妹一樣。她給我買吃的,還給我買衣服,我就死心塌地的跟著她了,一直到今天。”
葉媽說著就又流下了眼淚,我心裡暗歎了一聲。
我也是自幼就沒了親人,可能是對她的這些話自然而然的產生了共鳴吧。
我仔細回想了一下,剛才葉媽在釋放出那股淩厲的陽金之氣的時候,屋子裡有幾樣東西發生了細微的變化。
放在水果盤裡的水果刀,沙發腿上的包金外皮,還有放在牆角正對著窗戶的一尊黃銅擺件都在一瞬間顯現出了一層灰暗的顏色。
但葉媽收回了法力之後,這些金屬的顏色就又恢複了正常。
我低著頭琢磨了一下,想通了這裡的玄機。
“葉媽,看在你儘心儘力服侍果兒的份上,我給你個忠告,你要記好了。”
我看著葉媽,她趕緊點頭。
“姑爺你說。”
我指了指她手裡的那個小藥瓶,語氣很嚴肅。
“你這門法術的修習方式很特殊,並不是在丹田裡修煉出了多強的的法力,而是用藥物催動了身體的經絡,去吸取身邊一切可以借助的陽金之力。”
葉媽的眼珠子瞪的溜圓,看著我一個勁兒的點頭。
我緊盯著葉媽的臉,“這是一種很危險的取巧之道,雖然可以在短時間之內迅速爆發出巨大的能量,但也有個致命的缺陷。一旦和風水高手過招,他利用陽土之氣把你身邊的陽金之力無限放大,法力氣息就會像江河倒灌一樣的湧進你的丹田。你來不及把這股巨大的法力釋放出體外,就會在一瞬間……丹田爆裂。”
葉媽的瞳孔頓時就緊縮了一下,她不敢置信的看著我,臉色驚恐的就像是我要吃人。
“姑……姑爺,你是怎麼知……知道……”
我笑了笑,故意把臉上的表情保持的陰森森的。
“你說的沒錯,你的法力確實是比龔柔兒高了不少,但是……想要你的命,比殺死龔柔兒還要簡單。我現在是在告訴你一個很簡單的道理,隻要你不對我和果兒起二心,你……就有機會取代龔柔兒,當上這個首席助理。”
“姑爺你放心,我我我不敢,不敢,我一定好好伺候小姐和姑爺。可是想要取代龔柔兒……唉,太難了。”
葉媽苦著臉搖頭,“那小浪蹄子掙錢的本事比我大多了,我這種隻會下苦力的老實人怎麼能鬥的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