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個安全的地方說話。”
我對德福說道,他趕緊點頭,帶著我走到一間屋子前,用指紋和密碼雙重保險打開了房門。
“這間屋子很安全,平時隻有我和大少爺能進來。二少爺,您有什麼吩咐?”
德福垂手站在我麵前,我對他的態度非常滿意。
以前可能是我表現的太隨意了吧,甚至可以說是有點兒太軟弱。
手下的這些人誰都沒拿我當盤菜,不服管束已經算是輕的了,甚至還有人對我冷嘲暗諷,怪話連篇。
就比如說何寧寧,王才,還有胡小蝶。
最典型的就是我那個小徒弟李瑩。
就連德福跟我說話也越來越放肆,老虎不發貓,他們還真當我病危呢。
從今天開始,我必須要拿出點兒強硬的態度,讓這些人不敢再對我嬉皮笑臉的了。
我從兜裡掏出那張寫著青竹台組織架構的紙來遞給德福,指了指安廣財的名字。
“現在能確定身份的還有這個掌櫃的是吧?”
“是,二少爺,叛徒組織裡的袁春怡就是這個職務,這是青竹台內部對竹字號負責人的習慣稱呼。”
“他應該也隱藏了身份躲起來了吧?”
“這倒沒有,這幾十年來安廣財一直都在青竹台擔任掌櫃的職務,儘心儘職為組織賺錢,培養人才。十幾年前,他覺得首席助理袁春怡能力出眾,可堪大用,就提拔她當了掌櫃,自己退居二線成了袁春怡的副手,也就是首席助理。”
“哦。”
我突然想了起來,葉媽對我說過這件事兒,袁春怡手下原本有一個能力超群的首席助理,原來竟然是前任掌櫃的安廣財。
“他是五年前離開組織去找青竹居士的下落了吧?”
我問德福,他愣了一下,趕緊點頭。
“是,那時候青竹台逐漸分裂出了兩股勢力,青字號負責人肖玄通忙於部隊上交派的任務,很少參與組織裡的管理,導致人心渙散,很多教眾轉向了叛徒的陣營。再加上竹字號的大權已經落在了袁春怡手裡,她是叛徒組織的骨乾分子,很快就把整個兒竹字號變成了新任青竹居士的嫡係。安廣財已經成了光杆司令,想要平叛也無力回天,所以就心灰意冷了。”
我點了點頭,“嗯,他現在人在什麼地方,上邊打探到什麼關於他的消息了嗎?”
“哈哈,說起這個安廣財啊,他雖然脫離了青竹台,但還真沒藏起來,他就靠著自己做生意的天賦大大方方的在中州城裡當了個大財主。二少爺,您猜猜他是誰?我還給您提個醒兒,他還算是您的熟人呢。”
德福哈哈大笑了起來,剛想賣個關子,但一看我那張陰冷的臉,又趕緊恢複了恭敬的神色。
“就是您在大少爺的拍賣會上見過的那位二號貴賓,安得海安總。”
“……啊?!”
我大吃了一驚,過了半天才回過神來。
我腦子裡馬上就出現了安得海的那副形象,四五十歲的樣子,西裝革履,無框眼鏡,模樣倒是溫和斯文。
但他一見到花姐,立馬就換了一副狗舔的嘴臉,恨不能親手給花姐倒尿盆。
我是打死也想不到,他竟然是青竹台的前任高層,管著幾千人吃喝拉撒的竹字號大掌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