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才的腳步沒停,悄聲說道,“明白,我把小蝶叫出來就是讓她暗中盯著那些雷的。”
“好,記得蔣亮的家人那邊,從今天開始就要不間斷的保護起來。”
“放心吧,我這兒給你立個軍令狀,要是那娘兒倆在我保護的期間出了任何事兒,你把我交軍事法庭槍斃都行。”
“好,那我就放心了,辛苦了。”
我拍拍王才的肩膀,等他和胡小蝶走了之後,又回到了辦公室裡。
“大家彙總一下情況吧,端木,你先說,從警方那邊都得到什麼消息了?”
端木清鈴遞給我一疊審訊記錄,臉上的表情很無奈。
“都是些小魚小蝦,我把那十幾個打手全都催眠了,可什麼關鍵性的信息都沒查到。不過有一點……倒是挺可疑的。”
“嗯?”
我抬頭看著端木清鈴,她指了指審訊記錄,皺起了眉頭。
“所有人都記不起那套口訣到底是在什麼地方學來的了,我懷疑他們是集體被人抹除了一段記憶。”
我點了點頭,當時在小院裡的時候,端木清鈴當場就催眠了“右護法”和“傳功長老”。
可他倆誰也記不起那套“青竹台上竹枝青”是什麼時候,在什麼地方學到的了。
看來是有人刻意在掩蓋什麼關鍵的線索,我放下審訊記錄想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對了,那個斂財的傳銷組織除了冥想天尊之外,就隻有個右護法和傳功長老,為什麼沒有左護法?”
“哦,這個問題不怎麼重要,我就沒做記錄,幾個人的口供都是一樣的,這個傳銷組織裡左護法的職務向來都是空缺,沒有過左護法。”
端木清鈴在跟我說話的時候看似不經意的朝我輕輕眨了眨眼,我點了點頭,臉上沒動聲色。
很顯然,“左護法”一職的空缺就是這個案子最大的疑點。
端木清鈴應該是發現了這個問題,也有可能是審出了一些重要的線索。
但她也和王才一樣,不想當著大家的麵把這個關鍵性的疑點說出來。
王才懷疑原二號倉庫裡的所有五個人,可端木清鈴卻又懷疑和她一起加入隊伍的其他戰友。
我心裡暗暗歎了口氣,這個剛組建起來的五號倉庫看來是山頭眾多,毫無凝聚力。
說難聽點兒吧,根本就是一群……
烏合之眾。
“好,明天你和警方負責人溝通一下,讓他們按照我們的計劃統一口風,你這邊的工作就算是結束了,擇機回歸隊伍。下一個,歐陽。”
我把眼光轉向了歐陽九歌,他推了推眼鏡。
“你說的沒錯,何寧寧那個人性格怪異,很難接觸,我主動和她聯絡過,但是她借口最近忙不開,一直都拒絕和我溝通。我判斷她可能是經曆過什麼很嚴重的信任危機,所以下意識的把自己封閉了起來,拒絕和陌生人建立情感交流。我已經拜托木木幫我查到了一些關於她身世的相關資料,打算從她的性格成因上入手,做一套有針對性的解決方案出來。”
“性格成因……會不會和她以前的成長環境有關係?”
我突然想起了何寧寧曾經兩次突然就莫名其妙的情緒緊張,歐陽九歌奇怪的看著我。
“陶隊對何寧寧的原生家庭做過了解?”
我搖了搖頭,我對何寧寧目前隻有過兩次接觸,不能胡亂去猜測她已經究竟是經曆過什麼。
要想了解更多,我有必要去見一見那若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