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遙的臉色頓時就激動了起來,我趕緊側身擋住了她身後的攝像頭。
“把你的東西放在隔壁,你要和老人住在一個屋子裡,一分鐘也不能離人。需要添置什麼東西你列個單子,我找人給你送過來。會做飯吧?”
肖遙趕緊平靜了一下情緒,強忍著淚水點了點頭。
“俺有營養師證,老人的營養食譜就交給俺吧,保證頓頓都不重樣。要是老人情況穩定俺就抽空出去買菜,要是實在離不開人,俺就從手機軟件上買,陶老板不用操心。”
肖遙麻利的把行李放到了隔壁屋子裡,快手快腳的擰了個溫毛巾給肖玄通擦拭了一下身子。
我滿意的點點頭,拿出手機給肖遙轉了些錢。
“嗯,手腳倒是勤快,那我就放心了。這些菜錢你先用著,花完了再和我說。不用給我省錢啊,吃的用的都要買最好的,你就把老人……當自己的親爺爺伺候就對了。我先走了,你有什麼事兒隨時給我打電話就行。”
“哎,好。陶老板,你告訴俺門鎖的密碼。”
肖遙跟著我走到門口,我一邊讓肖遙按著密碼,一邊附在她耳朵邊上壓低了聲音。
“屋子裡到處都是監控,千萬彆露了馬腳,需要和我聯係就趁著上街買東西的時候用秘密通訊渠道。記住,出門的時間不能太長,更不能太頻繁。”
“嗯,陶老板俺記住了,你去忙吧,老人就交給俺了,保證照顧的熨熨帖帖的。”
肖遙大聲說了一句,我關上門下了樓,先回了一趟家。
雖然唐果兒感覺出了葉媽和王才之間有點兒不得不說的特殊情愫,但我囑咐過葉媽,暫時不要把她已經“歸順”到了我隊伍裡的消息告訴唐果兒。
聽到我進了門,唐果兒一臉笑意的摸索著站起身,照例是對我噓寒問暖,倍加關懷。
我笑了笑,這樣也挺好的。
唐果兒本就不該被攪進這潭渾水裡來,我也不想讓她知道更多的內情,再讓她跟著我擔心受怕了。
又是一夜沒合眼,但這時候我卻一丁點兒困意都沒有。
安置好了肖玄通,我的腦子裡就一直在不停的回蕩著袁春怡說過的那句話。
六月初六,中午十一點,青竹居士要舉行婚禮。
這個消息就像是一把突如其來的烈火,瞬間就點燃了深埋在我心裡的炸藥包。
這是任詩雨的生辰,連午時的時辰都絲毫不差。
調查了半天,卻得到了這樣一個令我震驚的消息。
這個巧合到了極點的時間……
一定是和任詩雨有關!
任詩雨已經回到中州了嗎?她現在在哪裡?
當時她為什麼假裝死掉,悄無聲息的消失在了我的眼前?
她找到夏天了嗎?
還有,她和這個新任的青竹居士到底是什麼關係,為什麼這場婚禮的時間竟然會是她的生辰,難道說……
這場婚禮的主角,竟然會是任詩雨?!
不不,這不可能。
任詩雨是我媳婦兒,這是十九年前師父就給我們安排好了的親事,也是老天給我們倆注定好了的天命。
可是這個六月初六,午時的時間……
卻又讓我陷入了巨大的恐慌和不安之中。
一個緊接著一個的問題不停的飛旋在我的腦子裡,我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一翻身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不管這個新任的青竹居士是誰,也不管他娶的人到底是誰家的千金。
這場婚禮……
我就不能讓他順順當當的辦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