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碗筷上沾著油花,而另外一副……
卻乾乾淨淨的,根本就沒有用過的痕跡。
原來這是任詩雨給我留的碗筷,雖然這麼做不太吉利,但我還是忍不住心裡一暖,眼前有點兒模糊。
“詩雨!詩雨!”
我大喊了起來,衝到臥室門前一把推開了門。
被子疊的整整齊齊,還是我和任詩雨以前用過的那套被褥,但臥室裡卻沒有任詩雨的蹤跡。
我快步衝出了臥室,把小院裡的每一道門都打開,挨個屋子喊著任詩雨的名字。
但我卻一直都沒得到任何回應,就在這個時候,一陣刺耳的警笛聲由遠至近,停在了院門口。
我沒回頭,還站在院子裡看著堂屋發呆,西邊的斜陽把我孤寂的身影拉的老長。
“哐哐哐!”
院門突然被重重的砸響,還夾雜著幾聲“有人嗎”的喊聲。
我回過了神,皺了皺眉頭。
這砸門的聲音很不友好,我沒好氣的走過去打開了院門。
“找誰?”
我堵在門口一臉陰沉的看著眼前的幾個人,突然愣了一下。
這幾個人都穿著民警的製服,其中還有一個人正在擺弄著胸前的執法記錄儀,身後停著一輛閃爍著紅藍警燈的車子,看來他們是一群110出警的人員。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一個人就機警的進了院門站在我身後,截斷了我的“逃跑路線”。
“你是這家的戶主嗎?”
另一個人緊盯著我的臉,我很自然的點了點頭。
“嗯,你們有什麼事兒?”
那人冷笑了一聲,朝我亮了一下證件,先做了一通自我介紹,說他們是就近派出所的民警,幾分鐘前接到了報警,說是有人私闖民宅,他們趕來調查。
“身份證拿出來,我再問你一遍,你想好了再回答。你,是這家的戶主嗎?”
我吭哧了幾聲,這才想起來,這座小院已經屬於任詩雨了,從法律角度上講,我和這裡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我掏出身份證遞給那個人,尷尬的撓了撓頭。
“呃……以前是。哦,這裡現在的戶主是我媳……嗯,前妻。”
“前妻?”
那人的眼神立馬就冷厲了起來,我心裡頓時暗暗叫苦。
估摸著他是把我當成破門入戶糾纏前妻的混賬渣男了,我現在渾身是嘴也解釋不清楚了。
“跟我們走一趟吧,門口那車是你的吧?我們會給你開到所裡。六子,帶人進屋去看看,有沒有物品損失。”
“哎……等等,我……”
“我現在是跟你好好說話呢,你彆鬨事兒!帶走!”
那人一聲斷喝,我被兩個精壯小夥兒一左一右的夾著,像拎小雞似的提到了警車前塞進了車門裡。
就這樣,我被兩個民警審訊了好幾個鐘頭,唐果兒總算是被胡小蝶扶著跌跌撞撞的走進門來。
“多餘!你這是怎麼了?我剛才接著民警打來的電話,可把我嚇壞了。你跟人打架了嗎?受傷了沒有?”
唐果兒急的眼淚一直在眼眶裡打轉,我趕緊扶著她坐下,低聲安慰了她幾句,胡小蝶躲在唐果兒身後對著我一臉壞笑。
我有五號倉庫庫管員的身份,又有“家屬”簽字作保,民警也沒太為難我,核實了身份之後,把車鑰匙還給了我,就讓我們幾個人離開了。
回家的路上,我一邊開著車,一邊皺著眉頭苦苦思索。
看來任詩雨現在還不想和我見麵,她報警把我抓走,就是想要讓這件事兒傳到其他人的耳朵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