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永喆驚恐的看著我一個勁兒的搖頭,我笑了笑,摟住了他的肩膀。
“得了,彆對著我這麼含情脈脈的,和這輩子沒見過男人似的。郭子,這寶瓶山我是非去不可,我有自己的事兒要做。你就好好的在這兒當你的辦公室老大,不過你可得幫我把工程進度盯好了,彆讓陳泉羽偷懶。等我回來的時候要是發現工地的活乾的不利索,小心我扣你工資。”
“你……非去不可?”
郭永喆定定的看著我,我點了點頭。
郭永喆沒再勸我,他一仰脖把瓶子裡剩的酒全喝完,隨後就一直悶著頭吃菜,再也沒提起這個話題。
把他送回工地之後,我開車來到了端木清鈴的住處。
進了小區,我沒直接去找停車位,而是繞著端木清鈴住的那棟樓開了一圈,把幾個從飯館裡帶來的飲料瓶和酒瓶丟在了綠化帶裡。
停好了車,我熄了火,用神識仔細的探查了三樓一座房子裡的氣息。
屋裡一共就兩個人,肖遙睡的很沉,可以說是不省人事,端木清鈴則無聊的坐在一邊玩著手機。
一個衣衫襤褸的流浪漢拖著個破爛的編織袋走到我車前,從兜裡掏出一塊臟兮兮的抹布,隨便在車玻璃上擦了幾下,隔著玻璃對我做出了一個討賞的手勢。
我摸了摸兜,哪兒有現金啊。
我掏出口袋裡的半盒煙對流浪漢比劃了一下,他勉勉強強的點了點頭,我按下車玻璃把煙扔到他手裡。
流浪漢看了看煙盒上的商標,露出了一臉嫌棄的神色。
與此同時,一道低低的聲音傳進了我的耳朵。
“一切正常。”
“好,辛苦了,這棟樓周圍的綠化帶裡有幾個瓶子,你發財去吧。”
流浪漢……
就是王才,拖著編織袋慢慢走遠,我看著他的背影猶豫了半天,還是沒叫住他。
但願葉青青隻是一時之間被突如其來的權勢給衝昏了頭腦,等我從晉中回來的時候,要是她依然還是沒有改變,到時候再收拾她也不遲。
我定了個兩小時的鬨鐘,把車玻璃留了一條小縫兒躺在座椅裡眯了一覺。
不過還沒等鬨鐘響起我就被凍醒了,中州的初春還是很冷的。
我揉著眼睛爬起身來,給端木清鈴發了幾條信息,問她有沒有從肖遙的嘴裡得到什麼醒瞌睡的消息。
答案卻出乎了我的意料,端木清鈴說,肖遙的深層記憶沒有受損,她能完整的描述出自己過往的人生經曆。
就和她自己所說的一樣,自小她和爺爺肖玄通感情深厚,但見麵的機會卻不是很多。
每年肖玄通都會派一輛拉著很厚的窗簾的車去村子裡接上她,去到一個很偏僻的地方住幾天。
在這幾天時間裡,肖玄通會和她住在一起,教她各種毒術,幾天之後就又讓車把她送回村子,周而複始。
半年多之前,肖玄通突然失去了消息,這讓肖遙感覺到心裡無比慌亂。
在鄢無魚的安排下,她在幾個月之前來到了中州,為了維持生活,應聘到了何寧寧的實驗室打打下手。
那個畫著很濃重的眉毛的“黃華裕”找到了肖遙,把兩根黃澄澄的金條擺在她麵前,讓她幫忙打開實驗室的大門,承諾會幫她找到肖玄通的下落。
肖遙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就答應了下來,之後的事情就和我知道的沒有什麼出入了。
我皺了皺眉頭,肖遙的過往有點兒太簡單了,簡單的都不太像話。
難道是有人置換了她的記憶,讓她把一些事情給忘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