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狠狠的一拍桌子,猛然倒吸了一口冷氣。
看來老居士的遺骨和亡魂,都有可能是被肖玄通轉移走,甚至是毀掉了!
我當即就站起身來,想要去小院裡,不管用什麼辦法,一定要讓肖玄通馬上就醒過來。
可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兒,身子一下就定在了原地。
不對啊,要是說非得用十八掌門的靈魂和信物才能封印的住那個惡靈,那最終的結果……
惡靈應該是沒有被封印住才對。
因為十八掌門之中,有一位僥幸沒死,帶著掌門信物無事牌逃出了鬼墳。
沒錯,夏天的父親,真正的夏雨。
夏天跟我透露了幾句關於無事堂的信息,從她的話裡我能聽的出來,她父親並沒有死,而且掌門信物無事牌也幾經轉折,現在落在了黃華裕的手中。
我仔細琢磨了一下,慢慢的重新坐下。
現在正處於一個錯綜複雜的關鍵時刻,我一定要沉住氣,不管肖玄通到底是不是那個內鬼,必須要先穩住他再說。
這個陰謀,內鬼已經經營了幾十年之久,布設了不知道多少我所不知道的機關陷阱,可謂是牽一發而動全身。
一旦在這個時候我揭穿了肖玄通的身份,先暫且不說我能不能打的過他吧,就算是順利的把他製服了,誰知道這個老東西還留著多少應對的後手?
最好的辦法就是等到六月初六的那天,一切時機都水到渠成,瓜熟蒂落。
內鬼徹底放鬆了警惕的時候,也就是我動手除掉他的絕佳時機,同時也是……
最後的機會了。
“你為什麼不肯給果兒治眼睛?她又不是內鬼,你為什麼要恨她?”
我瞪了嶽杏林一眼,他遲疑了一下。
我本以為他要用“不能說”或者是“以後你就知道了”此類的屁話來搪塞我,沒想到他卻痛痛快快的回答了我的問題。
“你還記得前段時間,你給我看過的那塊令牌嗎?你說那是太一令。”
“嗯,什麼叫我說那是太一令啊,那確實就是真的。”
我已經不打算隱瞞嶽杏林了,從腰間解下太一令來放在他麵前。
“風水十七雄的天機門珍藏的典籍裡記載過這塊令牌的模樣,正麵刻著太一,反麵刻著混沌,這就是能號令你百草門的總掌門信物了。”
“嗯,你說的沒錯,但這塊令牌……目前還暫且不能稱之為太一令。”
嶽杏林指了指令牌上的那個梅花形狀的缺口,“此處尚缺失了一個重要部件,隻有太一令和五魁令合二為一,令牌完整,我百草門才能聽從總掌門的號令,現在嘛……這塊令牌根本就沒有什麼用處,連風水十七雄都隻認自家的掌門,不可能聽你的調遣。”
我尷尬的吭哧了幾聲,心裡暗罵吳桐。
本來太一令和五魁令都好端端的在我手上,我可以輕而易舉的把兩塊令牌合二為一,號令整個兒風水界。
可那老東西不知道是抽了什麼風,宣布和我斷絕關係我還算是能理解,畢竟那時候形勢所迫,我的處境越慘就越能迷惑住內鬼。
可他閒著沒事兒把五魁令收走又是為了個啥,這不是成心跟我搗亂嘛!
“你說重點,為什麼不肯給果兒治眼睛,這和太一令有什麼關係。”
我扯回了話題,嶽杏林指了指放在桌子上的太一令。
“不光是天機門得知太一令的秘密,嶽某也從家父留下的醫書中見過此類記載。太一令上蘊含著兩種不同的氣息,一股為太一正氣,一股為混沌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