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驚,張俊軒話裡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就在六月初六的那天,一旦讓他順利的完成了祭祀大典……
那他的命格就會徹底歸位,從此跟郭永喆再無關係了。
所以他才敢肆無忌憚的殺掉郭永喆,除掉這根讓他痛恨到牙根兒癢癢的肉刺。
“不行!”
我下意識的脫口而出,張俊軒的話頓時就停止了,我趕緊吭哧了幾句。
“我……我下不去手,這事兒你彆來找我,我就當什麼也不知道。”
張俊軒這才長長的鬆了口氣,陰笑了一聲。
“嗯,讓你親自下手……也確實是太難為你了。也罷,這事兒我另派其他人去做吧。兄弟啊,你怎麼還不來總部報到呢,大哥都想死你了。”
“唉,最近一段時間我讓太極門的人盯的很死,先不過去給你找麻煩了。”
“哎對了,我前幾天聽我老丈人……嗯,旭叔說了個事兒,一群外地人涉嫌團夥行竊,被抓了不少人,據說他們全都是太極門組織裡的。一個叫韓東的主犯目前在逃,警方正在到處搜尋他的下落呢。兄弟,這不會是你乾的吧?”
“我?嗨,我哪兒有那麼大本事,我現在還讓他們給嚇得不敢出門呢。”
我一邊敷衍張俊軒,嘴角一邊得意的翹了起來。
韓東他們顯然是對中州城裡的治安力度了解不夠,沒想到他不光是沒能抓到我這個“殺師仇人”,反而還讓自己一下子陷入了被追緝的窘境之中。
隻要是能再多平靜幾天,等我學成了十八門派所有的絕技……
最好是能熬過六月初六,那一切都會真相大白,我也可以讓鄢壯替我洗脫殺害鄢無魚的罪名了。
掛掉電話之後,我先給黃華裕發去了一張早就準備好的照片,又發了一條信息,約他見個麵詳細聊聊。
然後我撥了郭永喆的電話,那家夥的口氣還是一如既往,賤嗖嗖的。
“陶子,怎麼想起來給哥們兒打電話了?你可有日子沒來工地了啊,最近忙活啥呢,是不是和我那新弟妹窩在家裡培養感情呢?”
“去你的,臭貧。和你說一正事兒,你找個說話方便的地兒。”
“啊?你說什麼?操,什麼破信號。”
郭永喆的聲音斷了十幾秒鐘,沒多一會兒,他的聲音又傳了過來,聲音壓低了很多。
“我剛才在辦公室呢,姓陳那小子也在我旁邊。什麼事兒,你說。”
“嗯,我要和你說的就是陳泉羽的事兒。”
我笑了笑,“你對目前的工程進度了解多少?”
“進度……和你預想的差不多吧,現在底部工程已經完成了約摸著有七八成了,估摸著最快四月底,最晚五月初就可以進行頂樓的施工了。”
“嘿嘿,不對。現在底部工程已經徹底完工了,工人們接到了秘密命令,正在悄沒聲的加班加點建造頂樓呢。”
“不可能,我見天兒的在工地上盯著,工程進度到哪一步了我心裡能沒數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