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正是杜美人兒,她輕輕的倚靠在窗戶邊上,一邊搖著手裡的絹扇一邊看著窗外的風景。
她的臉色似乎帶著一絲不屑,嘴邊還掛著冷漠的笑意,似乎是身邊發生的一切都和她沒有什麼關係似的。
我皺著眉頭看了她半天,杜美人兒似乎是沒打算理我,隻是淡淡的看著窗外,連沸反盈天的人群都沒去瞟上一眼。
我剛打算上前去問她一下,她打算要個什麼出場順序,唐果兒就拉了我一把,示意我回房間去說話。
我遲疑了一下,還是跟眾人打了個招呼,扶著唐果兒回了房間。
唐果兒掩飾不住滿臉緊張的神色,門剛一關上就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姐夫,你真的要同時挑戰風水十七雄和百草門嗎?你有沒有搞清楚規則,是你必須要用每個門派指定的法術和他們去比,你是不能使用本門法術的!”
“嗯,我知道,梁大姐已經提前和我說的很清楚了。彆擔心,他們各個門派的法術我……我都會一點兒,這幾天我修習的能算是挺熟練的了,應該……勉強可以應付過去吧。”
我沒把惡靈教給我各個門派法術的事兒告訴唐果兒,我並不是想瞞著她,而是不知道該怎麼去和她解釋。
我總不能告訴她,我身體裡還住著另外一個人,那個人其實也是我,隻是他是個大壞蛋,隨時都想要和唐果兒……
那樣吧。
唐果兒緊皺著眉頭半天沒說話,我見她神色有異,心中禁不住暗暗發慌。
“怎麼了?你是不是……又有什麼不太好的預感了?”
“嗯……我也說不好,我就是總感覺會有什麼意外的事情發生,但是……我又說不上來到底會在什麼地方,什麼人身上出岔子。”
唐果兒輕輕歎了口氣,滿臉都是憂慮的神情。
“姐夫,不行的話就把比鬥的時間拖延幾天吧,我擔心你可能……可能會……”
我苦笑了一聲,拍了拍唐果兒的手背。
“你說的我都明白,其實說句實話吧,我也不想和他們去打。這些門派能在風水界立足幾十年,肯定是有他們的過人之處,我隻修習了幾天他們的獨門絕技,自然是沒有什麼把握能打敗所有人。可是……時間不等人啊,哪怕是明知道可能會輸,我也必須要去搏一把。拿不到這十八個門派的掌門之位,我就不能確保詩雨的絕對安全了。”
聽我提起了任詩雨的安危,唐果兒立馬就停止了勸說我放棄比鬥的想法。
她沉默了一會兒,伸出手慢慢的摸索著站起身來,我趕緊扶住了她。
“怎麼了,你是不是想去衛生間?要不……我扶你到門口吧。”
“不是,姐夫,你幫我把姐姐送我的那件賽車服找出來,衣兜裡裝著那對珊瑚發卡。”
我趕緊跑到衣櫃邊打開門,翻出那件賽車服,同時悄悄的把藏在衣櫃底層的那些包袱又往裡塞了塞。
我拿出那對珊瑚發卡送到唐果兒手上,唐果兒握著發卡摩挲了一會兒,又塞在了我手裡。
“姐夫,你把這對發卡拿著,可能會派上用場。”
“嗯?”
我低頭看了看手裡的那對珊瑚發卡,奇怪的問唐果兒。
“這不是你外婆留給你的遺……東西嗎?這和比鬥會有什麼關係?”
“我也不知道,現在我的腦子很亂,什麼也想不起來,總感覺有些事情一直都在我心裡閃來閃去的,可我怎麼都記不清楚。姐夫,你說我會不會……要變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