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著眉頭看著身邊忙碌尋找著帆布包的眾人,釋放出一道神識探查了一下帆布包的氣息。
其實我這種說法也算不得貼切,帆布包隻是個材質普通,隨處可見的死物,並不具備特彆突出的辨識度。
但我放在帆布包裡的東西,卻都是些獨一無二的存在。
移海扇,老君鼎,太一令,鬼門十三針,紙紮小人,還有我剛得到手的幾塊隕鐵令牌。
但奇怪的是,我在籃球場和周圍幾百米的範圍內仔細搜索了一圈,這些東西的氣息都沒有出現在我的神識裡。
我心裡暗暗有點兒發慌,趕緊在腦海中叫了惡靈一聲。
“喂,東西被誰拿走了,你看見了沒有?”
“我怎麼可能看見,現在咱倆共用的同一個身體,你睡著了,難道我還能醒著?”
惡靈冷哼了一聲,聽起來好像並不怎麼太擔心似的。
“急什麼急,隻不過是卜一卦就能推算出來的事兒罷了,一個小蟊賊還能從你眼皮子底下溜了?實在不行你不是還會用紙紮術嗎,那也是一種可以尋物的法術。哎,你是什麼時候想起來紙紮術是怎麼用的?當年陶老鬼可沒給你保留紙紮術的記憶啊。”
惡靈的這幾句話好像是透露出了一些挺重要的線索,但這時候我已經沒有心思再去仔細問他了,無奈的歎了口氣。
“卜卦的家夥事兒也在帆布包裡,他奶奶的。哎對了,天機門應該會有卜卦的金錢吧?”
我趕緊跑到梁多多身邊,問她帶沒帶著卜卦的法器,想跟她借來用一下。
梁多多卻沒回答我,她先是招呼著大家停止尋找帆布包,重新把眾人聚在一起,臉上露出了一絲似笑非笑的神色。
“老魏,按照順序,這一場應該是你和雄主比試蒙眼斷案的神技了吧?”
魏三省那張鮮有表情的臉上頓時閃過了一抹興奮,他點了點頭,梁多多從兜裡掏出了兩個黑色的眼罩。
她當著眾人的麵仔細檢查了一遍,示意兩個眼罩沒有任何區彆,遞給了魏三省一個。
魏三省接過眼罩,大步走進了籃球場,把眼罩蒙在了自己的眼睛上。
梁多多把另一個眼罩朝我遞過來,對我笑了笑。
“雄主,你的體力恢複的差不多了吧?老魏可都準備好了。”
我愣了一下,隨後就反應了過來。
帆布包應該是梁多多暗中派人“偷”走的,目的是為了給這一場比鬥設置個有點兒難度的題目。
我暗暗鬆了口氣,既然帆布包在她手裡,那應該是安全的。
不然,要是讓帆布包裡的那些貴重法器落在彆有用心的人手上,還不知道要鬨出多大的亂子。
我從梁多多手裡接過那個黑色的眼罩,活動了一下手腳,走進籃球場裡,把眼罩蒙在了眼睛上。
眼前頓時就一片漆黑,這種黑暗來的有點兒不太正常。
我心中微微一動,看來這兩個眼罩經過了特殊的“加工”,可能是加持了某個人的法力作為光線結界。
相信大家都有過這種體驗,在照明充足的地方,無論用多厚的物體把眼睛遮擋起來,視線之中都多多少少會存留一點兒光線的痕跡。
可此時我的眼前卻黑的有點兒太純粹了,就像是……
我的視線被那股純黑色的法力蒙蔽,腦海裡隻留下了滅世洪水的影像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