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看行。”
我點點頭,眼光轉向了抬著擔架的兩個巫師。
“你倆是施然的徒弟嗎?”
兩個巫師趕緊點頭哈腰,“我們兩個是掌門……哦,是他呢侄兒子,也算是半個徒弟了。”
“哦,是侄子啊。等回了酒店,你倆給他拾掇拾掇東西,趁著晚上沒人注意的時候把他送回天南巫門去。施然,記住了你自己說過的話,半年之內不許出師門一步。”
施然狠狠的剜了我一眼沒說話,我揮了揮手,大家按照梁多多的安排各自忙活去了。
我實在是走不動路了,和唐果兒一起上了商務車,靠在座椅上恢複著體力,順便看著點兒後座上的施然。
一路上施然都沒開口,等快到了酒店的時候,他突然冒出來一句話。
“你這個人心腸太軟了,做不來大事情。”
“哦?”
我挺意外的,回過頭去看著施然。
“你倒是挺能乾大事兒的,差點兒把自家兄弟都給毒死了。”
施然被我噎的一時語塞,他吭哧了幾句,梗了梗脖子。
“一將功成萬骨枯,不想自己當墊腳石,就要讓那些小嘍囉們做出些犧牲,我某做錯的喃。”
我的眼光在唐果兒臉上停留了片刻,我心裡很清楚,施然嘴裡所說的這個“將”,指的就應該是她了。
“那當年你父親突然挑戰蔡鷹,從他手裡搶走了雄主之位,帶著其他前任掌門上了寶瓶山……也是為了這一將功成嗎?”
我臉上輕描淡寫的,心臟卻忍不住加快了跳動。
“當然是,不然他也不可能明知道有去無回,也要克寶瓶山送命。”
沒想到施然竟然很痛快的回答了我的問題,我愣了一下,趕緊把身子扭朝後邊繼續問他。
“哎,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兒?跟我說說唄。”
施然歎了口氣,眼神顯的有點兒空洞。
“不消我挨你講,隻要你贏下後麵呢全部比試,梁多多……全都會告訴你,她認得呢事情比我多。哼,她花的十六年時間,就找到你這麼個窩囊男人,也某見得比我強的多少。”
施然說完就一個勁兒的搖頭歎氣,我本想擠兌他幾句,但此時我的體力還沒恢複多少,渾身沒有力氣,也就懶的跟他鬥嘴了。
我扭回身來,沒多一會兒,車子開回了酒店門口。
我扶著唐果兒下了車,那兩個巫師抬著擔架進了酒店,司機開著車徑自離去。
我和唐果兒慢慢的走進酒店,胡小蝶化妝的前台服務員對我吐了吐舌頭,臉色挺驚喜的。
“陶隊,回來了?今天的比試挺順利的?”
唐果兒聽見了胡小蝶的聲音,高興的拉著她聊了幾句。
我扶著唐果兒坐到休息區裡,又獨自返回前台問了問胡小蝶其他人的情況怎麼樣,她的臉上閃過了一絲憂慮。
“大家都還好,就是莊小龍……還是沒有消息。”
“喲,這都快十天了吧,這可不太對勁兒啊。”
我咂了咂嘴,“嶽副隊怎麼說?還是繼續等小龍的消息嗎?”
“他也不太淡定了,現在正四處找線索,讓歐陽分析一下,看看莊小龍是不是發生了什麼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