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我來公布一下本場比試的內容和規則。內容呢,就是比拚腳力,誰先到終點誰贏,就這麼簡單。規則嘛……”
梁多多的眼光朝我瞟了一下,我心裡頓時就騰起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自打和風水十七雄的比鬥開始到現在,我就沒見過一條哪怕是對我能友好一丟丟的規則存在。
幾乎所有的條款都是殫精竭慮字斟句酌嘔心瀝血起早貪黑為我量身定製的,除了沈紫毫自信滿滿,主動放棄了對他有利的規則以外,我就沒從其他任何一個人身上占著一毛錢的便宜。
其實平心而論,沈紫毫的功力確實是嚴重超越了我和惡靈的預判。
說句實話,要不是梁多多為了給魏三省設置一個贏麵幾乎是百分之百的題目,讓杜美人兒提前出場取代沈紫毫進行最後一個環節的比鬥,我還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贏。
或許沈紫毫耿直的出言認輸,是因為他心裡很清楚,我所展現出來的繪製符籙的手段比他要高明了一些。
但實打實的比拚符籙上體現出來的功力,我卻不認為自己有把握能勝過他。
一開始,沈紫毫也低估了我在畫符方麵的實力,他對自己的功法還有一定程度的保留。
但在杜美人兒中招之後,沈紫毫不知道這是梁多多的計謀,情急之下才完全展露出了他畫符方麵的過人天賦和深厚道行。
那張正氣護心符明顯已經達到了銀階上品的品階,也就是說,沈紫毫在畫符方麵的真實功力絕不比我低,至少不會低太多。
最可怕的是,這個家夥的學習能力簡直是超越了人類想象的極限。
我一邊展示著自己獨有的繪製符籙的技巧,他一邊就能學會,隻是簡單的看了一眼,就立馬參透了在符籙之中融合各種不同法力的玄機。
要是我真和他比到第三個環節,究竟鹿死誰手,還真的不好預判了。
梁多多的臉色似笑非笑的,指了指跑道上剛放置好的幾樣道具。
“雲州鏢局現在的業務主項就是送快遞,咱雄主呢,前一段時間也恰好開了個快遞公司,說起來和老趙能算是同行了。那這場比鬥的規則,就是把運貨送達這個項目加在其中。跑道一圈的長度是二百米,出於給雄主保存體力考慮呢,也不宜把這場比試的路程設定的太長。”
我暗暗的鬆了口氣,心裡剛在感激梁多多能為我考慮體能的缺陷,她接下來的話卻差點兒就讓我變形暴走。
“經裁判組商議核定,雙方共跑十圈,共計兩千米。比試雙方在比拚腳力的同時,還要爭奪跑道上放置的‘貨物’。到達終點時,不光是要比拚誰用時較短,運送‘貨物’的數量也是考核內容的一個重點指標。雄主,無論是在用時還是送貨的數量上,你必須要……全麵勝過老趙,才算你贏。”
“不是……你等等。”
我的腦袋頓時就大了兩圈,要是我沒理解錯的話,這條規則簡直就是在明目張膽的在替趙合吾作弊好嗎。
“你的意思是我要比老趙先到達終點,同時還要比他運送的‘貨物’多,無論是哪一項我輸掉了,最終的結果都會被判負,對吧?”
“嗯,雄主對規則的理解很透徹,就是這個意思。”
“不是,那……他要是壓根兒就不拿跑道上的東西,空著手直奔終點,這怎麼算?”
“算你輸啊。”
“……”
梁多多一臉理直氣壯的看著我,我目瞪口呆,把一句很經典的三字經硬生生的咽回了肚子裡。
跑道上的“貨物”已經堆放完畢了,我目測了一下,全都是些很有分量的大件兒。
洗衣機,電冰箱,跑步機,還有些半人來高的大紙箱子。
從剛才灰三兒和宋鐘搬貨的架勢上判斷,每一件東西少說有幾十斤重,大一點兒的呢,估摸著上百斤了。
無論我搬運什麼東西,哪怕是就拿一件,也不可能贏的了空著手的趙合吾啊!
奶奶的,這……
這麼沒有體育道德精神,還不如直接讓我認輸來的痛快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