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齊姑娘!齊姑娘!”
魏三省慌忙喊著齊祺過來查看一下梁多多的情況,齊祺顯然是還沒從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中回過神,瞪著眼珠子傻愣了好一會兒。
直到眾人一起焦急的叫嚷了起來,她這才趕緊飛奔了過來,一把抓起了梁多多的右手手腕。
“咳咳……不妨事,咳……”
梁多多剛說了一句話,咳出的鮮血就又順著嘴角流了下來。
我心中一驚,趕緊收起了腦子裡那些雜亂的思緒,跑到梁多多身邊觀察了一下她的情況。
梁多多臉色煞白,還在咳血不止,臉上的神色很憔悴。
跟剛才那副神采飛揚的模樣相比,她似乎是就像一瞬間換了一個人似的。
我的第一反應,梁多多應該是有什麼陳年舊疾,但因為病症沒有過於明顯的顯現出來,所以一直都沒能引起她的足夠重視,於是就耽誤了醫治。
此時她的舊疾突然發作,所以才病勢洶洶,造成了眼前的後果。
但我突然看到了一道詭異的青氣猛的從她臉上的那塊胎記中彌漫了起來,隱隱有了向眉心印堂處蔓延的跡象,頓時就猛吃了一驚,緊盯著她的臉沉吟了好一會兒。
梁多多抬起頭看了我一眼,還沒等開口說話,齊祺就驚愕的“咦”了一聲,伸手又抓起了她的左手手腕。
“哎?外經堅實,八脈平穩,順上通下,血行充盈。可中宮……幾近斷絕,內脈蕪雜紊亂,虛弱沉鬱,已漸呈油儘燈枯之相。這……怪了,難道是……突然中了什麼奇毒了?”
她一邊不敢置信的嘟囔著,一邊翻開梁多多的眼皮仔細查看了一下,又讓梁多多伸出舌頭觀察了一下舌苔,神色頓時就凝重了起來。
“梁姐,你這症狀我……我也瞧不明白,不敢貿然給你施治。要不你再堅持一會兒,等我師爺來了,讓他老人家好好給你診斷一下吧。”
眾人見齊祺也對梁多多的病情束手無策,頓時就一起變了臉色。
我心中一動,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走上前兩步,蹲在了梁多多的身前。
“梁大姐,讓我來看看吧。”
我伸手就想要去搭梁多多的脈搏,她卻手腕一翻,吃力的喘了幾口氣。
“有勞齊姑娘,我這病暫時無礙,多……咳咳,多謝了。老魏啊,咳咳……現在幾點了?”
魏三省沒明白她什麼意思,茫然的看了看手機。
“快到申時了。”
梁多多點了點頭,抬起眼來看著我,臉上抹過了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
“雄主,你我之間的比試……現在開始。”
所有人都大吃了一驚,趕緊紛紛出言勸阻。
“……什麼?!這可不行,梁姐,你的身體要緊。要不……還是趕緊送醫院吧,等華前輩趕到,先暫緩比試,請他老人家給你治好了病再做打算。”
梁多多慢慢的抬了一下手,眾人頓時就安靜了下來。
梁多多眯起眼睛看著我,一邊還在咳血不止。
“雄主,本場比試的內容……是單向考較你的天機推演之法,隻要你能準確的推演出十六年前……咳咳,十八位前任掌門的真正死因,梁某當即認輸,奉你為長安天機門的掌門人。”
我心裡“咯噔”大跳了一下,狠狠的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