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走啊!”
我揚聲叫了張俊軒一句,郭永喆狠狠的啐了一口。
“你管他乾嗎?讓他在哪兒喂蛇就得了,一會兒水裡就蹦出幾百條水蛇來,吃光了那孫子。”
我苦笑了一聲,張俊軒的聲音冷冷的傳了過來。
“兄弟,大哥承認,剛才……我做的事兒確實是不太地道。但你也彆埋怨大哥,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隻是在自保,不至於像你們認為的那麼十惡不赦。但要是我現在就跟著你們,那姓郭的肯定不會給我一毛錢的好臉色。我就在這裡等著,什麼時候你們理解了我的想法,不再追究剛才的事兒了,我就跟你們一起走。”
我一時兒還沒反應過來張俊軒到底是什麼意思,郭永喆被氣的一聲就笑了起來。
“哎,你說的怎麼好像我們欠你二百吊似的?怎麼個意思,我特麼還要回來求著你接受我們的原諒是怎麼茬兒?”
“對,我就是這個意思。”
張俊軒冷笑了一聲,“一會兒等你回來親口求我,還要把我好好的拉上去,我才會跟你們一起走。我的話就放在這兒,沒了我……大家誰都走不出這個密室。”
“呃……”
我和郭永喆對看了一眼,郭永喆翻了翻白眼。
“丫估計是剛才讓蛇給嚇出病來了,不用搭理他,咱走。哥們兒還不信了,憑你的腦子和哥們兒的戶外經驗,連個遊戲場景都玩不過去了?”
我也覺著張俊軒的話有點兒不可理喻,皺著眉頭用手電筒的光束在他麵前晃了晃。
“差不多得了啊,趕緊走吧。我們倆都沒說什麼,怎麼反倒是你跟逮著理兒了似的。”
張俊軒彆過頭去不說話,郭永喆拉了我一把,一頭就鑽進了黑魆魆的通道裡,嗓音甕聲甕氣的傳來。
“走了陶子!甭跟他廢話,丫還拿自己當根蔥了,誰特麼稀罕拿他蘸醬似的。”
我見張俊軒絲毫沒有動身的意思,郭永喆的聲音卻越來越遠,隻能無奈的聳了聳肩,趴下身體爬進了通道裡。
通道約摸著也就半米高矮的樣子,蹲著身子都過不去,隻能四腳著地爬著前行。
還好,通道做的還算是光滑,沒有什麼能劃傷身體的銳角。
我咬著手電筒,視線裡就隻有兩隻沾滿了老泥的大碼登山鞋,看樣子好像還是我們去探索九凶之地的時候,那若蘭的那套昂貴的裝備。
郭永喆爬的挺快的,我正使出吃奶的勁兒努力想要跟緊他,突然……
“滋啦!”
一道突如其來的電流聲過後,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聲猛然炸響在我的耳朵裡。
“啊!!!”
我似乎是感覺前邊不遠處有一束很強烈的白光猛的閃了一下,但郭永喆的身子擋住了光線,我也沒看清楚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兒。
白光閃起的時間很短暫,緊接著郭永喆就“嗷”的一嗓子慘叫了起來。
“砰!”
那家夥下意識的往後一縮身子,足有四十六七碼大的鞋底子“啪”的就結結實實的糊在了我臉上。
“唔……唔唔!嘔……”
手電筒一下子就竄進了我的嘴裡,我的嗓子眼兒頓時就被塞了個滿滿當當。
一股強烈的惡心讓我的眼淚鼻涕一起流了下來,我趕緊把手電筒從嘴裡摳出來,趴在地上乾嘔了半天。
“我……草!你特麼乾嘛呢?”
我好不容易才緩過氣來,惡狠狠的罵了郭永喆一句,他委屈巴巴的聲音從前邊傳了過來。
“不是陶子,這事兒吧……它不能怪哥們兒。你是被我擋在身後了沒瞧見,一會兒你也得讓那玩意兒給嚇一跳,不信你自己個兒體驗一下,換你在前邊,可能現在哥們兒的臉都能讓你給踹扁了。”
“到底是什麼東西?”
“嘿嘿,一會兒你就知道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