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不會告訴你的,這是我的保命符,你彆想從我這裡套出什麼話來!”
張俊軒說完就慌亂的爬起身,腦袋一下子又碰到了頭頂垂下的一條“蛇”,嚇的一聲就尖叫了起來。
“趕緊走吧!反正你必須要保住我的命,不然你永遠也彆想知道龍骨鎖的下落。就算是你猜到了……哼,你也不知道龍骨鎖到底在什麼地方,反正我不可能……啊!蛇!!!”
張俊軒一邊嘶聲大叫,一邊抱著腦袋死命的朝通道深處跑去。
我和郭永喆對看了一眼,他把煙頭掐滅,皺了皺眉頭。
“陶子,我跟那孫子的命格……是不是已經換回來了?”
“嗯?”
我愣了一下,“你也感覺到了?”
“嗯,那孫子的腦子好像突然間一下子就缺了根弦兒,幾秒鐘就讓你把話給套出來了,哪兒還有以前的那種城府。嘿嘿,要不是他現在已經變成了哥們兒,我都想不出這中州城裡哪兒還會有這麼二了吧唧的人。”
郭永喆自嘲的咧著嘴,低著頭歎了口氣。
“陶子,以後……咱還算是鐵磁不?說句實話,連哥們兒自己都嫌棄自己,怎麼就變成那孫子了呢。要是你一瞅見我就犯惡心,那我就……”
“說什麼屁話呢,就算你跟個二哈互換了命格,你還是我陶多餘的鐵磁哥們兒。”
我笑著站起身來拍了拍郭永喆的肩膀,摟著他把他從地上拉了起來。
郭永喆咧著嘴露出了大白牙,使勁兒在我背後拍了一巴掌。
“走著,好歹先得離開這鬼地方,咱再想個轍讓那孫子重新變回去。什麼狗屁張家大公子,好像哥們兒稀罕這個破命似的,好好的當我的散仙兒街溜子他不香嗎?”
我扯了扯嘴角,郭永喆接過我手裡的手電筒在前邊開路,我跟在他身後,心裡暗暗歎了口氣。
想個轍再把命格換回來?
不可能了,永遠也不可能了。
就像我和任詩雨,在二十四歲生日之前,我們倆的命格被師父施法調換,所用的鎮物就是鳳凰陰陽佩。
當我們倆交換了玉佩的那一刻,風水逆轉,命格歸位,從此就不可能再有任何改變了。
換句簡單點兒的話說吧,就是一個人一輩子隻能有一次改命的機會。
第二次逆天改命,魂魄就會因為承受不了命格的頻繁劇變而消散。
人都死了,還改什麼命。
所以,我在這裡多說一句,要是某個“大師”號稱能幫某個人通過數次改換命格而轉運,那就是個江湖騙子。
張俊軒和郭永喆的命格一旦歸位,也就說明了一件事兒。
一直維持著他倆之間命格互換的風水陣法或者是風水鎮物……
已經被某個人給施法逆轉了。
而讓他倆命格重新歸位的人,大概率就是我娘。
手電筒散發出的光束已經微弱的可憐了,我和郭永喆都關掉了手機,節省著最後一點兒電量。
雖然我們已經啟動了最後一個密室,但究竟要耗費多長時間破解密碼,誰的心裡也沒數。
而破解了密碼,離開了最後一個密室,到底能不能順利的離開這個密室逃脫體驗館……
連我自己都不敢保證。
我徹底相信了惡靈的話,不能按照正常人的心態去揣摩我娘那個人。
我看著麵前不遠處郭永喆那狗熊一樣的背影,心下五味雜陳。
從此以後,他就是張家的大公子了。
他再也不是以前那個心思單純,口無遮攔的二貨郭永喆了。
我們倆真的還能像以前一樣,稱兄道弟,親密無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