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好點了點頭,說了半天話,安廣財不停的給我翻譯著她所說的內容。
不過那些國外占卜術的名詞我聽的半懂不懂的,什麼“基礎清理”啊,“前世殘餘”啊,我也沒鬨明白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耐著性子聽安廣財說完,我急不可耐的衝到了茶幾前,緊盯著安好的眼睛,聲音都緊張的有點兒顫抖了。
“你直接告訴我,有沒有辦法……清理掉一個人在十六年前被強行改換過了的八字命格?”
安好可能也聽不懂我所說的傳統風水術裡的詞彙,一臉茫然的看著我。
我低著頭仔細想了一下,儘量把這個問題解釋的通俗易懂。
“就是說,有一個人在十六年前被人改換了命格……簡單點兒理解吧,就是她的身體被另外一個人的命運給占據了。現在她地凰命格中的混沌之氣……嗯,就是她被一種虛幻的無形氣息侵體,你可以理解成……對,理解成一種詛咒。她先是眼睛失明了將近三個月,現在更嚴重了,已經昏迷了很多天了。你有沒有辦法幫她清除掉這種氣息,讓她重新醒過來,徹徹底底的變成她自己?”
安好總算是聽懂了我的意思,她低著頭沉吟了好一會兒,我們幾個人的目光一眨不眨的緊盯在她臉上。
過了半晌,安好慢慢的搖了搖頭。
我心裡一沉,但緊接著安好又點點頭,我讓她給搞的有點兒懵逼。
“不是……到底有沒有辦法啊?你這又是搖頭又是點頭的,什麼意思?”
安好轉向了安廣財,這次她說話的語速明顯的慢了下來。
可能是她在不停的斟酌著語句,儘力想要表達清楚她的意思。
安廣財和花姐都能聽懂安好的話,他倆一邊聽一邊點頭,臉上的神色一會兒喜一會兒憂的,半天都沒給我翻譯一句。
我急的頭頂都快冒出煙來了,緊張的咽著唾沫,死盯著安廣財的嘴,生怕他說出一句“不行”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發誓,這是我活到這麼大以來最漫長,最難熬的一次經曆。
我真是恨不得變成一條蛔蟲鑽進安好的肚子裡,立馬就搞明白她想要表述的意思。
哪怕是安好真的沒辦法祛除唐果兒身體裡的混沌之氣,我也認命了,反正這句話我隻是隨口一問,還真沒對這個小財迷抱多大希望。
可安好卻偏偏說了足有十幾分鐘,這個過程就像是有一把刀刃都鏽成了鋸齒形狀的鈍刀子,不鬆不緊的搭在我心臟上,每隔幾秒鐘就“嘎吱”給我拉上一刀,還真不如乾脆就讓我死個痛快算了。
安好總算是停住了嘴,我瞪大了眼珠子不停的來回看著安廣財和花姐,焦急的等待著他們做出最後的宣判。
安廣財和花姐對看了一眼,清了清嗓子。
“呃……多餘啊,你聽我慢慢說,這事兒吧……它有點兒複雜。”
“快說吧,到底有沒有辦法?我求你了,彆他媽折磨我了行不行……”
我的精神都瀕臨崩潰了,一把死死的攥住了安廣財的手,他疼的一聲就大嚷了起來。
“有!有有有辦法,你趕緊撒手,疼啊……疼!!!”
這個“有”字從安廣財嘴裡說出來的時候,我頓時大喜過望,趕緊鬆了手上的力道,但還是死活沒撒手,一個勁兒的催問他到底要怎麼做。
安廣財無奈的看著我,輕輕歎了口氣。
“多餘,你的心情我們都理解,可是……剛才好兒說,這種法術真的存在,理論上是可以清洗掉某個人身體裡的負麵能量的。但前提是那個人的本體是她自己,需要清理淨化的,隻是殘留在她身體裡的一小部分負麵情緒或者是罪惡的種子。而唐姑娘的這種情況很特殊,她的命格被人強行改換,從實際意義上來講,她早在十六年前就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她的本體已經不是她自己了。如果用占卜術清理淨化的話,好兒擔心她會不會……隨著占卜術的生效而失去生命的本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