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猛然一震,瞪大了眼睛緊盯著魏三省。
“莊小龍的莊?”
魏三省愣了一下,茫然的看著我。
“莊小龍……哦,就是在遊泳館裡不請自來的那活寶爺兒倆是吧?不是不是。”
他擺了擺手,“他是蒙城養生堂的人,跟古滇國沒有什麼關係。秦女士說,這個莊字應該是代表了戰國時期的大將,叫什麼來著……莊礄,對,就是這個名字。他當時帶兵……哎呀,我也記不住那麼多故事,反正就是莊礄當了古滇國的國王,然後鑄造了四枚純金錢幣,每一枚上都刻著一個字。但具體是刻的什麼字,連秦女士也不知道,她還說最好是讓你把東西拿出去給她親眼看一下,她才能判斷出到底是不是那四枚錢幣之一。”
我點了點頭,這個曆史故事我還真聽說過。
戰國時期,楚國大將莊礄帶兵征服了滇南一帶,但在回國的途中,卻發現楚國已經被秦國攻陷,退路被截斷了。
於是莊礄就在滇南駐紮了下來,建立了滇國,自稱為王。
古滇國存在了大約一百七十年左右,在西漢時期,漢武帝率軍征討滇南,滇王投降,古滇國從此滅絕。
花姐的曆史知識顯然是比胡磊那半瓶醋要深厚多了,胡磊所知道的純金錢幣隻有一枚。
而根據花姐的講述,這種錢幣應該是有四枚才對。
我當然是相信花姐的判斷,因為白家兄弟倆用這枚隕鐵海貝當做傳音法器,可以跟白桂仙之間取得聯絡。
那也就是說,白桂仙手上也應該有至少一枚才對。
“莊……就連花姐也不知道其他三枚錢幣上刻著什麼字,那看來必須要拿到白桂仙手上的隕鐵海貝才行了。而且還要從她嘴裡問出其他兩枚錢幣的下落,可是她會知道嗎?嗯,說不定那位關副所長……可以給我個滿意的答案。”
我喃喃的自言自語,魏三省咳嗽了兩聲,我抬起頭對他笑了笑。
“不好意思,走神了。你繼續說。”
“嗯,你師兄那爺也看了這個圖樣,他讓我轉告你,這個符文……哦,就是這個莊字,在他的印象裡好像是沒有哪個門派使用過這一類的印記。但滇南地區古老的巫術門派多如牛毛,流傳至今依然存在的就有不下幾十個,你要是有時間了最好是去滇南親自探查一下,說不定就能找到相關的線索。”
“我有時間……我有個屁啊我!”
我忍不住罵了句臟話,那若蘭的這個建議真的是讓我差點兒變形暴走。
相比起中州來,滇南的地盤大了足有二十幾倍。
等我挨個地方找遍了一圈兒,恐怕是要到猴年馬月去了。
“不成,去滇南自己踅摸肯定是來不及,隻能從白家三姐弟和那位關副所長身上下功夫了。老魏,你去給關副所長吹吹枕邊風……呃,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有意無意的給她透個風,就說是我已經捏住了白家三姐弟的死穴,不想在拘留所裡鬨出人命的話,就讓她跟我見個麵聊聊。”
魏三省遲疑了一下,我無奈的歎了口氣。
“我知道你不想跟她打交道,但現在的情況搞的我自己都有點兒騎虎難下了。白家兄弟倆頂不住多久了,我總不能真的一泡屎把他倆給憋死吧?最晚……到明天這個時候,再遲了恐怕那哥兒倆真得掛了。老魏啊,這個艱巨的任務就交給你了,能不能睡服……不是,說服關副所長跟我見麵,就看你的床上……呃,嘴上功夫了。”
“……你自己聽聽,這都是人話?”
魏三省狠狠的剜了我一眼,臉上突然抹過了一絲不懷好意的陰笑。
“哎,掌門,今兒申請來探視你的那個漂亮妞兒……是不是你睡服來的?嘖嘖,真行啊你,家裡紅旗不倒,外邊彩旗飄飄,看來你這個中州陳世美的名號還真不算冤枉。”
“滾蛋!”
我瞪了魏三省一眼,“哎對了,是誰跟你打的招呼把她給放進來的?嶽哥嗎?”
“誰啊,彩旗?沒啊,她就走的正常手續,申請進來探視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