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我不敢置信的一個勁兒搖頭,在我的認知裡,閏角是一種沒有形態的虛無存在,絕不可能落在肉眼之中。
不僅如此,閏角就連任何五行屬性和陰陽氣息也沒有,甚至它都不屬於靈體的範疇,憑借任何手段都探查不到。
否則的話,我早就用紙紮小人準確的找到藏匿她們的位置了。
可宋鐘卻一口就說出了建築閏角的位置所在,這讓我一下子就陷入了迷茫,怎麼也想不通宋鐘是怎麼做到的。
“掌門,你是不是還在懷疑老宋?”
站在一邊的魏三省突然開口問道,語氣裡明顯的能聽出他對我非常不滿。
“我已經查過了,三天之內老宋從來就沒進過所裡一步,隻有你徒弟來探視的那天,他跟梁姐和老嶽一起在拘留所門口滯留了不到半個鐘頭。除此之外,他一直都在療養院研究一份圖紙。再說了,關副所長不都承認了,偷走混沌角的事情都是她搞出來的?老宋是我過命的兄弟,你這麼懷疑他……你必須要給老宋道歉!”
一提到宋鐘,魏三省的反應依然是激憤滿腔。
我尷尬的擺了擺手,解釋說我並不是在懷疑宋鐘,而是從來就沒聽說過有人能感知到閏角的存在。
“你沒聽說過的事兒多了!就憑這個你就可以懷疑老宋?掌門,你必須給……”
“好好好,我錯了,是我沒調查清楚就武斷的下了結論,等我出去了見著老宋,我當麵跟他道歉。梁大姐,你接著說。”
我趕緊岔開了這個話題,梁多多給魏三省使了個眼色,繼續說了下去。
雖然宋鐘指出了閏角的位置,但在所有人眼裡,那裡就隻是一片天空,看不見也摸不著。
幾個人回到了療養院,湊在一起研究了半天,最終也沒能搞明白端木清鈴為什麼會被藏在“天上”。
一轉眼工夫,兩天過去了。
期間水鹿彤第二次帶著大量的食物和淡水潛入過南郊工地,就跟上次一樣,等她很快離開工地的時候,身上的背包又一次憑空消失了。
這下嶽杏林和梁多多都篤定,南郊工地的祭壇一定就是肖玄通藏匿端木清鈴的地點了。
但他們卻死活也找不到宋鐘所說的“那裡”究竟是在哪裡,恰好就在此時,李瑩打來電話托嶽杏林走個關係,想要去拘留所跟我見上一麵。
嶽杏林遲疑了一下,他不知道李瑩是怎麼得知了我被拘留的消息,出於安全考慮,就想要找個借口拒絕他。
沒想到,李瑩卻說出了一句讓他精神一振的話來。
“你就幫幫忙吧,我找我師父真的有事兒。前段時間我一直都在備考,時間太緊了,他讓我設計的南郊工地祭壇的建築閏角,有幾個數據出了點兒偏差。我得把新設計的圖紙交給我師父,不然祭壇出了問題,他又該嘮嘮叨叨的罵我了。”
“閏角?姑娘,你說的這個……是什麼意思?!”
嶽杏林雖然不懂什麼叫閏角,但他一聽到“南郊工地的祭壇”,立馬就意識到這很可能會跟宋鐘所說的“那裡”有某種關聯。
李瑩卻沒回答嶽杏林的話,隻是一個勁兒的在電話裡哀求嶽杏林帶她來見我。
嶽杏林當即就安排了一輛車,拉上梁多多和宋鐘去接上了李瑩。
剛一上車,李瑩就把所有的隨身物品交給了嶽杏林檢查。
她拿出了一摞圖紙,說這就是要帶給我的東西,然後就托著腮幫子緊盯著嶽杏林犯了花癡,誰問她話,她都一句不答。
梁多多的臉色有點兒尷尬,她清了清嗓子,笑著問李瑩。
“姑娘,你就是咱掌門的徒弟啊?嗯,真漂亮。那你是怎麼知道咱掌門被拘留的事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