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經曆了數次反複之後,我真的不可能傻到相信張子墨會完全信任我。
或許在她心裡,我還不如路邊的一條流浪狗可靠。
但我卻是換回赤龍元神自由之身的唯一籌碼,即便張子墨再怎麼疑心,但在能夠進入酆都大殿那唯一一個名額的誘惑麵前,她也隻能強壓著滿心的惶恐,不停的騙著自己。
兒子是親生的,一定會跟自己一條心。
張子墨問過我,那本價值五千多萬的集郵冊到底去了哪裡。
我滿臉愧疚的說道,為了取得上邊的信任,我已經把集郵冊上交了,否則就以我這滿身的疑點,很難繼續在解密者行動小組裡立足。
張子墨的臉色陰冷了片刻,隨後就笑著點頭誇我做的沒錯,以區區五千萬換取自身的安全,這筆買賣很劃算。
但她也問起了一個讓我很難回答的問題,解密者行動小組……
到底都有哪些成員。
我心裡很清楚,此刻但凡我有半點兒遲疑,立馬就會引起張子墨的警覺。
“唉,娘,我在小組裡就隻是個檔次最低的組員,知道的信息很有限。就目前我掌握的情況,除了帶頭的老j,還有德福,關羽娣和我自己以外,好像……鄢壯應該也是解密者行動小組的成員之一。那個黑桃8應該跟您說過吧……哦,就是周湘,您還記得他嗎?”
張子墨的臉陰冷的幾乎要滴出水來了,咬牙切齒的點頭。
“當然記得,他不是被你們給合夥抓走了嗎?”
“嗨,那您可就冤枉我們……不,至少是冤枉了我和關羽娣關師姐了。”
我擺出了一副委屈巴巴的嘴臉,“偷襲鄢壯軍營劫走楚寒樓的時候您可是親眼所見,咱的人,包括關師姐在內,個個兒都拚了死命,沒有一個掉鏈子的。後來我打聽到了一些消息,那個周湘失手被抓,都是因為他藏了私心,沒按照行動計劃執行。”
“藏了……私心?”
“嗯,這是在滇南的那段時間關師姐告訴我的,她的級彆很高,能得到一些我接觸不到的上層情報。”
我一邊飛快的轉動著腦筋,一邊信口胡謅。
“周湘落網……不是,失手被抓以後,主動吐了不少口供,其中絕大部分是一口咬定我和關師姐背叛了組織,那次劫軍營的行動就是我們倆主導的。但好在關師姐是九天尊的弟子,後台硬的很,把周湘的這些話判定為擾亂上級視聽,亂咬好人,這才在審訊那一級的層麵就給壓了下來,一個字都沒傳到老j的耳朵裡。”
“嗯,我接觸過那個小關,她做事兒確實是很有氣魄,絕對有這種能力。”
張子墨點了點頭,“那周湘到底是藏著什麼私心?”
“他就是在針對我和關師姐。不,這麼說也不完全對,其實他最想找機會扳倒的,是關羽娣。”
我連個咯噔都沒打,直視著張子墨的目光。
“同樣是解密者行動小組的成員,他的級彆被關師姐壓了一頭,而且也沒有太強硬的後台,說白了就是個乾苦力的炮灰。我吧,嘿,方塊2,最小的一張牌麵,就算是立再大的功,十年八年之內也對他形不成什麼威脅,但關師姐就不一樣了。要是幫您完成了大業,以她的身份和能力,再加上跟我的師姐弟關係,論功行賞起來,得到的好處肯定比周湘多百倍。但萬一……我是說萬一啊,您失敗了,她關羽娣完全可以把功勞都攬在自己身上,立功受獎,而周湘呢,絕對會被秋後算賬,安個叛徒的罪名,扔到軍事法庭去受審。”
“這確實,換了我是周師傅……嗯,也肯定有同樣的顧慮。”
張子墨點頭讚同我的觀點,我攤了攤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