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在鬨鐘響起之前,我就被潘浩給吵醒了。
也不知道這個混蛋是哪兒來的臭毛病,刷牙的時候發出的乾嘔聲就跟牛叫似的,隔著一道屋門都清清楚楚的“嗷嗷”作響。
我憋著一肚子起床氣撕開了眼皮兒,其實我也知道,常年抽煙的人大多會不同程度的患有慢性咽炎,刷牙的時候就會發出驚天動地的怪聲。
好在我的煙齡很短,在對身體造成明顯的負麵影響之前就戒掉了,因此才免於了這種痛苦。
安全點裡存儲的食物不多,梁多多不許我和潘浩糟踐她的零食,把我們倆攆出了門自行解決早餐。
我和潘浩臉上化著妝,變成了兩副幾乎沒有麵部特征的大眾臉,找了個地攤隨便吃了幾口。
潘浩一直都嘟嘟囔囔的埋怨我,為什麼出門的時候非得帶著他,我瞪了他一眼。
“你那點兒花花腸子我還不知道?要是不把你的狗繩牽牢了,等我前腳一走,你後腳就得躥回家去摟媳婦兒。甭廢話,我沒錢,你去結賬。”
“嘿,合著你不光是想讓我跟你一塊兒當和尚,還把小爺給當免費提款機了這是?”
潘浩狠狠的剜了我一眼,起身結賬,我看著他的背影,暗自歎了口氣。
其實要不是失去了法力,我還真不必非要拉著他來冒險。
就拿今天的行動來說吧,黃華裕派來的人“取貨”的時候,我要是不假模假式的跟來人打上一架,那在張子墨麵前肯定是解釋不過去的。
而一旦動起手來,暴露了我失去法力的秘密,這可比被張子墨懷疑還要危險三分。
所以我隻能用潘浩來做一個隨手可取的法力來源,至於梁多多和安好的安全,我反倒是一點兒也不擔心。
以張子墨多疑的性格,會讓水鹿彤隨時去小區附近盯著的。
這就等於是個免費的保鏢,隻要有她在,就沒人能傷的了那兩個女孩兒的一根汗毛。
離開早點攤的時候,一個食客跟我走了個對臉兒,“無意”中撞了我一下。
他一邊跟我道歉,一邊眨了幾下眼睛,我心中微微一動。
這是摩斯密碼,內容是……
東西放在你包裡。
我一邊笑著跟他說“沒事兒”,一邊暗暗把手伸進帆布包裡摸了一下,果然。
一塊巴掌大小,長方形的竹板神不知鬼不覺的被塞了進去,從手感和形狀上判斷,就和半塊快板差不多。
竹板的反正兩麵都刻著一些淺淺的紋路,但手指摸在上邊,觸感很柔和,一點兒也沒有新活兒的痕跡。
就像是個幾十年的老物件兒似的,花紋被磨的有點兒不太清晰,指尖觸摸之處滿是厚厚的包漿。
我也沒親眼見過青竹令到底長什麼模樣兒,不過我也用不著擔心這塊贗品會在黃華裕或者是張子墨麵前露出破綻。
原因很簡單,從這塊“青竹令”的質感上揣測,德福找到的這個製贗高手……
絕對是花姐。
她是青竹台的大小姐,肯定見過青竹令的原貌。
而德福派來“送貨”的人是怎麼準確的認出化了妝的我,這個問題也很好解釋。
在之前的故事裡我提到過,老j命令梁多多在我身上裝了gps。
我對那人也眨了幾下眼,滿意的離開了早點攤。
關於我突然擁有了破譯和發送摩斯密碼的這個問題,某鴨厚著臉皮狡辯……
嗯,解釋幾句,列位看官就當是時間閏角回到了我身上之後而產生的變化就好了。
但實際上呢,這的確是某鴨的構思不嚴謹所致,在之前已經出現過一次行文錯誤了,不如就乾脆一錯到底,給主角強加一個技能欄吧。
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