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鐵紅又哭又笑的,高興的都不知道該怎麼好了。
“好,她很好!我和老劉都跟她通話了,聊了很久。老天爺保佑,小紅現在事業有成,她人在東南亞,說是正在做一個項目,暫時還脫不開身,等一回來就看我們倆來。多餘啊,你是不知道,我和老劉聽見小紅叫的那一聲爸媽的時候,開心的都……哪怕是立馬死了都得笑著進閻王殿!姐謝謝你,謝謝,謝謝……”
我笑著一個勁兒的點頭,雖然我這次冒冒失失的接近任詩雨,險些就釀成大禍,但此時聽到了她平安的消息,心中也是忍不住激動萬分。
好不容易聽完了鐵紅的絮叨,我趕緊收起興奮的情緒,躺上床去強迫著自己入睡,補了幾個小時的覺。
等我睡醒之後出了屋,毫不客氣的把梁多多和安好的零食風卷殘雲的吃了一大半,然後叮囑他們幾個在家好好待著,千萬要注意安全,有什麼事兒就趕緊給我打電話。
梁多多抬頭看了我幾眼,我訕訕的一笑。
“你放心,我……不是去找詩雨,有彆的事兒。哎對了,梁大姐,詩雨……和孩子,她娘兒倆都還好吧,會不會讓我給影響到什麼?”
梁多多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片意味不明的神色,隔了半天,才慢悠悠的捏起薯片放進嘴裡。
“你可算是想起這個問題了?我還以為你忘了呢。她倆沒事兒,忙你的去吧。”
我尷尬的站了半天,想說點兒什麼解釋的話,卻也沒說出口。
直到走出了小區,我還在心中暗自疑惑。
是啊,我怎麼才想起來問這個重要的問題呢?
一直以來,任詩雨在我心中都是分量最重的存在。
按理說,我絕對應該是在醒過來的第一時間就脫口詢問,不會過了這麼久才想起來擔心她的安危才對。
難道說,這跟我身體裡的人王之力在逐漸覺醒有關係?
我的心思已經慢慢的轉移到了天下蒼生的身上,而不再是滿腦子都是任詩雨的那個小男人了?
不,不對。
還有……
另外一種可能性。
我驟然一驚,情不自禁的停下了腳步。
從今天下午,我不顧夏天的再三警告,執意要接近她們的舉動上判斷,這既有牽掛妻子的柔情,同時也有熱血上頭,剛愎自用的性格成分。
為了心中的一個荒唐念頭,我竟然能置任詩雨和孩子的安危於不顧,表現出了前所未有的冷血。
再加上最近一段時間,我的腦子裡數次出現過想要殺人的邪惡念頭……
我草!
這這這……
不會是天邪之力所致吧?!
我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讓自己的這個想法給嚇出了一身冷汗。
我趕緊在腦海裡玩命的搜索了一番,還好,並沒有出現過我和水鹿彤單獨相處的記憶場景。
可我還是有點兒不太踏實,在經過了時間閏角歸位之後,現在我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腦子。
鬼知道我缺失的記憶裡會不會有什麼少兒不宜的鏡頭,如果這件事兒真的發生過,那水鹿彤的命格應該已經被我給吞噬掉了。
至於她現在為什麼還活著,那很好解釋。
水鹿彤現在是一具活屍,完全是靠著張子墨下達的指令在行動。
如果我確實是跟她做過什麼……
我狠狠的打了個哆嗦,趕緊加快腳步,出了小區攔下一輛出租車,朝鐵紅的私家菜館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