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大家所料,有了這位具備邊哭邊治病的超級天賦加身的小神醫齊褀,我不光是性命無憂,而且還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好了起來。
她僅僅是給我紮了幾針,又用幾味草藥煎了半碗湯讓我喝了下去。
還不到兩個時辰的工夫,我就怪叫著闖進了廁所。
我霸占了馬桶,一邊痛快淋漓,一邊仔細的琢磨了半天。
從齊褀下針疏導經絡讓我排泄的手法上看,我的五臟六腑應該是被一股極為熾烈的氣息所侵襲了。
隻是她給我喝的那碗藥,由於我並沒有太多的機會去實踐腦子裡的醫術,經驗嚴重不足,還真辨彆不出那是些什麼樹皮草根。
可這前後才不過幾個鐘頭的工夫,我竟然能自如的下地走動,而且還把衝進來企圖跟我搶坑的潘浩給一腳踹了出去。
單從這個治療效果上看,齊褀的醫術……
還真是如嶽杏林所說,的確是不在他這個當師父的之下了。
兩腿發軟的從廁所裡掙紮出來之後,我一頭就紮在了飯桌上。
其他人都捂著鼻子紛紛避之不及,齊褀卻把自己埋在一個大海碗裡,就著那股衝天的異味兒連乾了三碗飯。
我擔心的問齊褀,她大老遠的從滇南趕到中州來給我治病,一旦肖玄通那邊出了什麼問題,誰來照顧。
齊褀把大餅臉從碗裡拔了出來,鼻子尖兒上還粘著一撮米飯粒。
“肖爺爺沒事兒,他……怎麼說呢,反正也不是好了,就是每天的脈象都很平穩。你放心吧,還有那個常師兄留在滇南楚門呢,雖然他的醫術不怎麼樣,但肖爺爺一時半會兒的也不至於油儘燈枯。”
我點了點頭,繼續問道。
“那果兒……她還好嗎?”
“嗯,小嬸子的情況也很穩定,杜姐姐和畢奶奶輪流照顧著她,還有那個狄大叔,一天三頓變著花樣兒的給她燉補品,餓不著。哎陶師叔,那次你是怎麼把我麵前的那個大包袱變走的?你教教我啊,下次要是你再遇到危險快死了,我就把我自己變到你跟前來給你治病。”
我惡狠狠的瞪了齊褀一眼,一邊跟她你爭我搶的把一桌子菜吃了個精光,一邊詢問了一下滇南楚門的其他情況。
設計抓到夏風之後,我就急匆匆的離開了困鹿山,歐陽九歌和端木清鈴抓緊時間對夏風進行了突審。
夏風又一次失去了翻盤的機會,這次他完全喪失了一切抵抗意願,很快就吐出了不少口供。
大半年之前,他和楚寒樓在蛟頭山上雙雙自廢武功,隨後就被關押進了鄢壯的軍營。
但事情並沒有像夏風想象的一樣,黑蛟雕像非但沒有被激活,反而讓我用鎮龍杵重新封印了起來。
而張子墨趁亂取走了鎮龍杵,這一切都被夏風看在眼裡,也讓他猛然明白了一個事實。
他被張子墨給耍了,張子墨隻是想要利用他得到這件重要的鎮龍寶物,卻並沒打算按照約定扶植張俊軒,讓他獲取天邪冥王的相助,稱霸風水界。
在鄢壯的軍營中關押了沒幾天時間,就有一個夥夫模樣兒的人走進了秘密牢房,利用送飯的時機暗中夾帶了一張紙條給他。
但隻可惜,那人刻意遮掩著容貌,夏風並沒有看清楚他的長相。
他交給夏風的紙條上詳細的寫著看守士兵的換崗時間,還畫了整個兒軍營的地形圖。
除此之外,鄢壯布設的幾個暗哨也被用紅筆圈了出來,在通往後山的方向標注著一個箭頭。
夏風很清楚,這是一枚藏在鄢壯身邊的暗子所為。
但他卻不敢再輕易相信任何人了,也包括張子墨在內。
於是這隻狡猾的老狐狸並沒有打算按照那個內鬼設定的路線逃走,既然所有人都認為他已經失去了法力,變成了一個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