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逛吃吃,一整天時間就這麼過去了。
傍晚時分,我們四個人理所當然的拋棄了小旅店,住進了鎮子上最高檔的酒店裡。
這裡的客人大部分都是不差錢的外地遊客,說著天南地北的各色口音,品嘗著價格不菲的海鮮,給這座小鎮增加了不少gdp。
相比起隻會說當地方言的小旅店老板,這裡的服務員普通話水平就顯得高了很多,起碼能跟我們毫無障礙的暢快交流。
莊小龍把擅長拈花惹草的本性發揮的淋漓極致,很快就把幾位天真貌美的服務員小姐姐給逗的花枝招展,同時也從她們的口中又獲取到了一些重要信息。
這座酒店的頂樓,在三天之前就被人包了下來,到現在為止,已經陸陸續續的入住了十幾位特殊的客人。
他們是閩東禦獸門各大產業的經營者,都是從這座小鎮開魚檔發家的,當地人對他們都非常熟悉,不少人還沾親帶故。
一段時間之前,禦獸門旗下的所有產業突然更換了金主,這在小鎮裡掀起了一場軒然大波。
那些經營者也驟然間人心浮躁,紛紛打電話質問禦獸門的掌門人黃華裕,為什麼毫無征兆的賣掉這些日進鬥金的熱門產業。
但黃華裕卻為了青竹居士的位子穩固忙的焦頭爛額,而且那筆十億巨款都被他全數挪用,一毛錢也沒給禦獸門留下,他自然是不敢,也沒辦法給這些老兄弟們一個合理的交代。
再加上那位神秘的金主爸爸一直都沒現過身,大家都對禦獸門的前途茫然未知,所以各種不靠譜的猜測就隨之甚囂塵上。
三天之前,一行陌生人高調駕臨這座小鎮,為首的是一個坐在輪椅裡的年輕男人。
他出手很闊綽,包下了酒店頂樓的所有房間,一口氣交了半個月的租金。
但他有一個怪癖,好像是非常喜歡狗。
他帶來了十幾條狗子,有大有小,可看起來品種卻很普通,大部分就是本地的土狗,臟兮兮的,跟他一擲千金的身份大不相符。
更奇怪的是,他竟然給那十幾條狗單獨安排了一個房間,門口有專人二十四小時看守,不許任何人進入,就連打掃房間的服務員也被拒之門外。
不過看在錢的份上,酒店老板對此也沒有過多深究,隻當是有錢人的特殊情懷罷了。
從那天開始,有幾位禦獸門旗下產業的經營者零零散散的來到酒店。
服務員在跟他們的閒聊中得知,那個坐著輪椅的年輕人很有可能就是下一任閩東禦獸門的掌門人。
因為……
所有人都是被他用禦獸門的掌門人信物召來的,很有可能,黃華裕是打算把禦獸門的未來交給這個名字叫陳燦的小瘸子了。
作為跟著黃華裕打拚了多年的舊部,他們自然是對陳燦一百個不服。
無論是能力還是資曆,這裡的任何一個人都比他更有資格接掌禦獸門。
但無奈的是,陳燦手中所持的那支名為“金鉤釣”的魚竿,的確就是掌門人信物。
大多數舊部雖然滿腹牢騷,卻沒有當場發作,隻有一個人例外。
禦獸門的代理掌門人,是和黃華裕一起光著屁股長大的發小。
他本來是黃華裕身邊的一個馬仔,法術道行算不上出眾。
但由於黃華裕抽調了禦獸門所有的骨乾趕赴中州,總部實在是無人能用。
看在他跟隨多年忠心耿耿,又精通經營產業的份上,黃華裕提拔他當了代理掌門人。
雖然打架的能耐沒多少,但自從他上任以來,禦獸門的生意倒是做的風生水起,也算是深得一眾老兄弟的擁戴。
此時看著陳燦坐在輪椅裡一臉冷傲,身後站著幾個狐假虎威的保鏢,尤其是身邊還臥著一條狺狺狂吠的惡犬,那位代理掌門人不由得頓時就火頂腦門心,拍案而起。
他指著陳燦的鼻子破口大罵,還叫嚷著要給黃華裕打電話,問問他是不是吃慣了中州的山珍海味,看不上這群曾經跟著他打拚的老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