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離遠點兒!”
四個黑西裝攔住莊小龍大聲嗬斥著,莊小龍停下腳步,臨走也絲毫沒掩飾自己的情緒,惡狠狠的瞪了他們一眼。
莊小龍這麼做是對的,自打陳燦一行人來到了小鎮上,就跟禦獸門的原住民互相看不慣,惡語相向已經成了家常便飯。
要是他表現的唯唯諾諾,反而會引起黑西裝的警覺。
莊小龍並沒有走遠,來到三樓拐角的地方,他先是鑽進了衛生間裡,隨後就順著防盜網敏捷的爬到了屋頂上,趴在通風口附近觀察著下邊的動靜。
隨著二樓劇情的進展,陳燦步步緊逼,已經逐漸露出了猙獰的麵目。
他本以為自己勝券在握,趾高氣昂的等待著接收禦獸門的舊部,穩坐掌門人之位了。
就連留在三樓看守狗子的四個黑西裝也聚在了樓梯口上,不停的給陳燦鼓掌叫好,幻想著以後能過上吃喝無憂的舒心日子。
可沒想到,短短幾分鐘之後,風雲突變。
林阿妹當眾揭穿了陳燦的醜惡嘴臉,會議廳裡群情激憤,就連那四條攜帶著病毒的狗也被我用昏睡咒控製住了。
四個黑西裝大驚失色,趕緊跑回屋子前,想要打開房門,把那群狗放出來跟我們一決雌雄。
但不巧的是,他們四個由於離我太近,也被偷天大法吸走了法力。
四個人有氣無力的湊在門鎖前,還沒等打開房門,屋頂的莊小龍就跳了下來,朝著他們露出了一個邪魅的笑容。
“不是……你怎麼處理那四個人的?不會是把他們塞進屋裡去了吧?”
我驚恐的坐直了身子,莊小龍歪過頭瞅了我一眼,神色間很不滿。
“咱是人民軍隊的一員,又不是殺人惡魔,怎麼能乾那種手段殘忍的事兒?我把他們四個綁在樓梯扶手上,鑰匙扔海裡了,放心吧,沒人進過那間屋子。”
我這才長鬆了一口氣,滿意的拍了拍莊小龍的肩膀,他得意的掏出一根棒棒糖含在嘴裡。
“還有個喜訊,不過……梁姐不讓我跟你說。”
莊小龍從後視鏡裡偷瞟了一眼,坐在後座上的梁多多還沒等開口,我就笑著接上了話茬兒。
“那座三層小樓,就是……第二個四方機關的所在地,對吧?”
莊小龍愣了一下,隨後就回頭朝梁多多聳了聳肩,意思是“這可不是我告訴他的”。
梁多多剜了他一眼,笑道。
“目前隻是推測,還不確定,畢竟時間有限,沒能讓你親自去確認。不過……八九不離十,基本是沒跑了。”
我立馬就明白了她的意思,點了點頭。
“看來就是三樓關著狗的那個房間了,沒事兒,既然大致有了數,等那個房間的病毒徹底消散,咱再回去確認也不遲。”
梁多多笑著點頭,我也識趣兒的停住了嘴,沒再追問她到底是怎麼感知出那個房間就是四方機關之一的了。
唉,不該打聽的,就少打聽點兒。
從閩東到中原,路途長達一千五六百公裡。
負責開車的莊小龍自不必說,一眼都沒合,熬的跟個熊貓似的。
梁多多和胡小蝶也很默契的輪流睡覺,醒著的那個人不停的給陳燦製造一點兒小意外,就是不讓他睡著。
這一路上,兩個人隻給陳燦喂了半瓶水,吃的是一口也沒有。
陳燦也曾經提過要求,想下車去方便一下,胡小蝶立馬就把一套坐便器扔在他腿上。
“有屎有尿就地解決,我們不嫌味兒。”
陳燦被她一句話給堵的差點兒心肌梗塞,眼看著沒有一絲機會逃跑,隻能絕望的歎了口氣,不再癡心妄想。
隻有我舒舒服服的補了個好覺,等趕到中原地界之後,伸了個懶腰坐起身來,看著窗外的風景。
天氣不是太好,陰鬱的半空裡烏雲密布,還夾雜著絲絲小雨。
打開車窗玻璃,一道悶熱的氣浪裹挾著漫天濃重的土腥氣洶湧而來,把我憋的半天沒喘上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