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偷天法訣的口訣吐出,我驟然間身子一輕,仿佛是又變成了那口“空水缸”。
緊接著,三道顏色各異,冷暖不同的氣息同時快速的灌注進了我的丹田裡。
其實在此之前我曾經想過,我要“借用”的這三道法力,是分屬水、金、火三種不同的五行屬性,彼此之間存在著很直接的相克關係。
一旦這三股氣息在我的丹田裡無法相容,“打”了起來……
那我的肚子還不讓它們給折騰個稀巴爛啊。
最穩妥的一種辦法,就是從那若蘭手裡借來五色五魁令,用以調節和壓製各種不同屬性的法力,保我狗命。
但轉念一想……
同時吸取多人法力的這種手段,我曾經在閩東禦獸門使用過一次,卻並沒有感受到各種法力的互相排斥。
那次由於我有點兒過於緊張,再加上也是第一次嘗試用偷天法訣一次性借用多人的法力,所以並沒有在意自己到底是怎麼怎麼做到這一點的。
那我何不借這一次機會再試一下呢?
反正身邊有三大風水高手,最讓我安心的,還有顏安這個醫術高明的嶗山鬼醫傳人在場。
即便是出了點兒小岔子,他也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我一命嗚呼吧。
所以我就沒開口問那若蘭去借五色五魁令,在三股法力剛一湧入丹田的同時,我就全神貫注的體會著身體的變化。
“忽……”
三股法力在我的丹田裡稍一停頓,緊接著一部分順著經脈朝全身蔓延,而停留在丹田裡的另一部分,就開始了互相的撕扯。
眼前這三個人之中,法力道行最強的,無疑就是那若蘭了。
況且他跟我師出同門,也是修習的水行功法,無論從哪個方麵來講,都是最應該成為主導的一股力量。
剩下的兩個人中,雖然我心裡一直都對顏安過去那副不男不女的尊容揮之不去,但我卻不得不承認,他的風水天賦和努力程度,絕對要比潘浩那個紈絝子弟高出一大截。
而且他的金行法力可以滋養我的水行本命,如果是我以那若蘭的水行法力作為丹田的基礎,就會借助顏安帶來的加持更上一層樓。
但苦於潘浩的火行本命卻正是顏安的克星,為了防止他的法力從中搗亂,我還刻意在心神之中想要用那若蘭的法力稍微壓製潘浩一頭,以便於顏安的buff快速生效。
果不其然,三股法力在我的丹田裡微微碰撞過後,那股玄青色的水行法力就迅速的掀起了攻勢。
它氣勢洶洶的從另外兩股法力中間橫行而過,在將顏安那股純白肅殺的金行法力保護在身後的同時,一舉就成功的截斷了火紅色法力的去路。
隨著我的意念一步步指揮,水行法力很快就朝著火行法力繼續推進了過去,逐漸的把它堵向了丹田的一角。
剛才還灼熱熾烈的火焰猛然黯淡了下來,它蜷縮在一個非常狹小的空間裡玩命兒的燃燒著,似乎是在做垂死的掙紮。
我偷眼看了看潘浩,還好。
他的法力被我“借”走之後,好像是就切斷了跟本體之間的關聯一樣。
此刻這家夥正一臉輕鬆的站在原地輕輕踱著步,剛從褲兜裡摸出煙盒,迎麵就對上了那若蘭的死亡凝視。
潘浩訕笑了一聲,趕緊把煙盒揣回褲兜裡。
從他這一係列舉動上判斷,不光是身體沒有受到什麼影響,就連現在我的丹田裡正在發生什麼事兒,潘浩也應該是一無所知。
我暗暗鬆了口氣,眼看著丹田裡的紅色法力已經慢慢的褪成了淺淺的淡橘色。
從眼前的局勢上來看,如果按照現在的進展,頂多再過幾分鐘,潘浩的火行法力就會徹底被湮沒消失。
我趕緊試著控製住了水行法力的繼續前進,對那股潘浩的法力隻圍不攻。
不多一會兒,我想要的結果就清晰的呈現在了丹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