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字訣……嗯,聽起來可行。”
我點點頭,指頭在桌麵上敲擊了片刻。
“綜合看來,這應該是危險係數最低,損失最小的一種辦法了。有具體計劃嗎?”
“這個……真沒有。”
曹叔苦笑道,“老j也隻是根據你破陣的舉動,推斷出來了一些潛在危險的可能性,但具體要怎麼應對……”
“嗯,知道了。確實,他要是能想的出怎麼應付,也就用不著我了。”
我笑著揮了揮手,屋子裡沉默了一會兒,曹叔看著我,似乎是欲言又止。
我奇怪的看著他,“曹叔,你有話就說啊,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有什麼事兒能比破陣更重要的?”
“嗯……也對。甭管我是真看見了還是眼花,都跟你絮叨絮叨。至於怎麼應對,還是由你自己判斷吧。”
曹叔似乎是下了挺大的決心,指了指我身上的帆布包。
“我在監控裡看到,你每次在踏入困龍陣法之前,都會把包裡的一個小物件兒放在陣法裡。”
“哦,你說的是這個。”
我從帆布包裡掏出那個柴燒香爐放在茶幾上,擺在曹叔麵前。
“這個物件兒叫豬首童身柴窯分體熏香爐,用的是失傳已久的柴燒工藝,據判斷……有可能是出自花姐和蔣亮的聯手製作。最後一枚傳音貝,就被嚴絲合縫的鑲嵌在這個豬首裡,我是想借助困龍陣法的力量把它打開,完整的保存這件價值連城的傳世之寶。”
“哦,柴燒……很值錢嗎?”
曹叔看來是對工藝品的價值一無所知,好奇的看了看豬首童身柴窯分體熏香爐,就挪開了眼光。
“這玩意兒值多少錢我不懂,但每次在你踏入困龍陣法的時候,這個香爐都會騰起一股奇怪的煙霧,好像是受到了那股水行氣息的影響,又好像是……在吸取你身上的能量。”
“吸……吸取我的能量?!”
“嗯,我也不知道這麼說對不對,反正我就感覺這個香爐像是個中轉站,把你身上的氣息吸乾淨了之後呢,轉化成了那股水行氣息的……食物,吃進去了。”
曹叔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我愣了片刻。
“你和老j都是這麼判斷的?”
“這事兒怪就怪在這裡了。”
曹叔苦笑道,“我當時第一時間就把自己看到的情景對老j做了彙報,可他卻說……什麼都沒看見。”
“……啊?!”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曹叔,他聳了聳肩膀。
“不光是老j,其他參與監視的人員也都沒看見我說的這個景象。所以最後得出的結論,隻能是……我老眼昏花,看錯了。我也不知道該不該把這件事兒跟你說,要不……你這一次試試彆把這香爐放進陣法裡了?”
我皺著眉頭思索了好一會兒,歎了口氣。
“行,那就試試吧,任何一種可能性都不能輕易否定。隻不過……如果不借助困龍陣法的力量打開豬首,想要取出這最後一枚傳音貝,就隻能損毀這件國寶級的藝術品了,怪可惜的。”
“怎麼個意思,你的命還不如這個勞什子香爐貴了?”
“呃……哈哈,曹叔說的對,是我太執著了。你說的沒錯,除了性命之外,其他的都是身外之物。”
我笑著朝曹叔丟過去一個感激的眼神兒,緊盯著豬首童身柴窯分體熏香爐看了幾眼,咂了咂嘴。
“我還答應師兄,一個周之內把這件柴燒送給他當聘禮呢,看來……唉,就算是保住了小命,也難免要被他給數落一頓了。”
我惋惜的搖搖頭,拿起豬首童身柴窯分體熏香爐放回了帆布包裡。
“疏導法……嗯?”
我心中一動,突然想到了什麼。
我仔細的琢磨了好一會兒,在心中叫了貘神一聲。
“小貘,你覺著我這個想法……能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