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要什麼了……哦哦,謝謝師兄。那什麼,嶽哥,安哥哥,我就不跟你們去吃飯了!”
我一下子反應了過來,趕緊跟嶽杏林和顏安打了個招呼,一頭鑽進了那若蘭的豪車裡。
拿個點心自然是不能關車門,不然是個人就得起疑心。
那若蘭一邊往我嘴裡塞了塊蜂蜜桂花糕,一邊低聲囑咐道。
“一共給你備了四包,記住了,繩子打了個死結的那包藏著名單。這些人現在還都在我府上,誰都沒驚動,你要是發現了是哪個王八蛋吃裡扒外,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人家,看人家不扒了他的皮!”
“得嘞,辛苦師兄了。哎,你給我鼓搗這麼多點心乾嗎,一包就夠了,我又不是真的多愛吃這玩意兒。”
“哼,要不說你的江湖經驗太淺,就算是有人王智慧也還是個傻子。去吧,四包都拎著。”
我雖然不太明白那若蘭的安排,但還是乖乖的拎起四包點心,一邊嚼著一邊下了車。
“雄主,可算是等著你了!”
我剛一下車,立馬就被一群人給包圍了。
聽到久違了的“雄主”這個稱呼,那自不必說,肯定是風水十七雄的弟兄們了。
那群人都沒跟著嶽杏林和顏安去吃飯,眼巴巴的等在那若蘭的車外邊。
此刻見我下了車,一窩蜂的湧上來把我圍了個結結實實,七嘴八舌的問我最近過的怎麼樣。
我心裡一暖,笑著伸手摟住了蔡心心和米滿屯,眼光在人群裡轉了一圈兒。
其實自打水鹿彤突然變異,殺害了尚梨園開始,風水十七雄這個稱號就已經開始名存實亡了。
離我當上風水十七雄的雄主到現在,僅僅過去了幾個月時間。
可如今,尚梨園和宋鐘已死,再加上很久之前就已經喪命的鄭玄,還有變成了活屍的水鹿彤,已經有徽州尚家班、開封仵作門、湘西趕屍門和蘇杭碼頭四個門派消失在了這個團體之中。
除此之外,湘江無事堂的夏天一直都獨來獨往,不跟風水十七雄的其他人過多交往,而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關外出馬堂的灰三兒竟然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記憶之中。
即便是加上陝南百草門,現在風水十七雄也僅僅隻剩下了十二個門派。
但我身邊卻隻有七個人,我皺了皺眉頭。
嶽杏林正在招呼著前來送葬的人用餐,梁多多大概是在幫著孫侯應付萬亨地產。
但除去他們倆,還少了三個人,難道是……
我心中忍不住一陣驚慌,趕緊問道。
“怎麼沒見畢老師和狄三先?還有……老魏呢?”
人群裡頓時就安靜了下來,隔了好一會兒,沈紫毫走到我麵前碰了碰拳。
“雄主,那日我們前來中州為你助陣之後,我思來想去,還是有點兒擔心銀凰公主……嗯,小嫂子的病情,於是就讓畢老師連夜趕回了滇南,照顧她的起居。老狄吵吵著要跟著一起回去給小嫂子做飯,還沒等我開口同意,就收拾了行李直接跑了。至於老魏……唉!”
沈紫毫一臉沮喪的歎了口氣,我突然想了起來。
那天晚上我跟張子墨生死決戰,不光是中州五魁,就連風水十七雄也從滇南遠道趕來,組成了一個聲勢浩大的後援團。
魏三省也在其中,但他當時卻喝的爛醉如泥,隻能被眾人夾在中間,這才勉強沒當場丟醜。
在我的印象之中,魏三省一直都是個剛正不阿,甚至都有點兒一根筋的鐵麵判官。
可自從他最信任的兄弟宋鐘叛變隊伍,最終命喪困鹿山之後,魏三省就變了,徹底變了。
本來就少言寡語的他,現在更加一言不發,整天把自己關在屋子裡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