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先省略個幾萬字,我就不再詳細描述那社死的一幕了。
反正就是寧珂看著我呆愣了半天,突然間就羞紅了臉,急的一個勁兒跺腳,看樣子都快哭出聲了。
關羽娣從車門裡滾了出來,一邊扒著馬路牙子吐的昏天黑地,一邊還抽空給了我個大白眼兒。
不多時,一輛警車就呼嘯而來。
我回頭皺了皺眉頭,心中暗暗感覺有點兒不妙。
此時我已經仔細的檢查過車輛,果然就如我所料,刹車盤上還殘留著一股尚未完全消散的煞氣。
但更讓我心驚的是,這股煞氣體現出來的氣息非常陌生,絕不是我熟悉的任何一個人動的手。
而這股煞氣卻可以躲過我和關羽娣兩名風水高手的眼睛,差點兒就要了我們的命。
那也就是說,下煞之人不僅心狠手辣,而且道行極為高深。
我猜測下煞之人的目的,很有可能是要阻止我和關羽娣順著剛從林晗口中問出來的線索調查下去。
那也就意味著兩個問題,其一是就在我們剛才詢問林晗的同時,有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在關羽娣的車子上動了手腳,就跟我們近在咫尺,但無論是我還是關羽娣,卻都毫無察覺。
另外一個問題,就是我們即將要展開調查的熊天和薛明母子倆……
一定跟下煞者存在著很明顯的必然關聯,否則的話他也用不著對我們痛下殺手了。
推斷到了這一步上,恐怕連舒籍本人都要迫不及待的念出自己的身份證號了。
我十分篤定,下煞的人要麼是舒籍派出的某位風水高手,要麼就是他親手所為。
雖然這股水行煞氣跟舒籍給寧珂使用跗骨寒針時的氣息大相徑庭,但彆忘了一件事兒。
我懷疑舒籍的身體裡絕不止隱藏著楚寒樓一個人的本命命魂,他在給寧珂下煞的時候,使用的是楚寒樓的法力和法術。
但這一次,他可未必會再用一次相同的手段。
如果我所料不錯,下煞的人就是舒籍,那他此刻肯定已經得知了水行煞氣失手的消息。
既然無法阻止我們調查熊天和薛明母子,那最好的辦法……
當然是搶在我們到達薛明家之前殺人滅口了。
警車停在我們身後,一聲刺耳的警笛聲過後,兩位戴著大墨鏡的警官一臉嚴肅的朝我們走了過來。
我頓時就叫苦不迭,要是被這二位帶去錄上半天口供,恐怕熊天和薛明早就變成兩具冰冷的屍體了。
關鍵時刻,還是關羽娣比我的氣場更足了百倍。
還沒等我開口,關羽娣就閃身擋在了我和寧珂麵前,臉上罩著一層嚴霜,對兩位警官出示了證件,簡潔的表達了她的訴求。
她具體都說了什麼,我記的不是很清楚。
但翻譯成大白話,就是我的事兒用不著你們操心了,放行。
兩位警官對視了一眼,稍作遲疑之後就把證件還給關羽娣,隨後開著警車離開了現場。
我長出了一口氣,關羽娣回頭看著寧珂。
“還能開車嗎?”
“啊……能,能。”
寧珂眼裡的小星星肉眼可見,關羽娣也沒多廢話,對我們倆招了招手,重新上車。
“能開多快就開多快。”
“好!”
我必須要佩服職業賽車手的心理素質,剛剛才發生了這麼驚悚的一幕,直到現在我和關羽娣都還驚魂未定,可寧珂卻迅速的恢複了狀態,把車子開的又快又穩。
薛明家住在老城區裡,那些房子的破爛程度簡直堪比夏風那座四麵透風的豪宅。
可同樣是在胡同裡穿行,寧珂幾個細微的轉向動作就避開了路邊胡亂堆放著的雜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