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頓好了熊天和薛明母子倆,寧珂開車把我們重新送回到極速賽車公司。
我和關羽娣幾乎是把地皮一寸一寸的檢查了個遍,卻都沒發現任何人下煞的痕跡。
雖然這個結果早已在我們的預料之中,但我還是忍不住暗吸冷氣,心底發毛。
這個舒籍的手段,顯然是超乎了我的想象,竟然能在我和關羽娣的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覺的動了手腳,還沒留下一絲一毫的蛛絲馬跡。
我假裝無意的拍打著褲腿上的灰塵,用摩斯密碼詢問關羽娣,要不要立馬就把舒籍控製起來突擊審訊。
關羽娣卻立馬就否定了我的方案,她說目前我們手上沒有任何證據,貿然行動隻會徒勞無功,從舒籍嘴裡肯定問不出一句實話來。
而且既然他已經開始對我們和熊天薛明母子倆動手,就說明我們的調查越來越接近真相,快要觸及到他的底線了。
很顯然,眼下舒籍已然是坐不住了。
隻要我們用自己做誘餌,耐心等待,他就一定會再次動手,主動暴露在我們麵前。
我苦笑著點點頭,其實這個道理我也明白。
隻是從車子刹車突然失靈,還有熊天家裡的煤氣罐莫名其妙的爆炸這兩件事兒上判斷,舒籍心狠手辣,使的可全都是足以送我去見閻王的殺招。
連我自己都不敢確定,到底還能不能活到他露出馬腳的那一天。
搜索了半天,一無所獲,我隻能無奈的坐上關羽娣的車,讓寧珂先去訓練。
臨走的時候,我還在琢磨著明天一早要不要跟著寧珂一起去見見顧青禾,寧珂卻拒絕了我的打算。
“你可拉倒吧,瞧你那一臉凶巴巴的樣兒,彆再把青禾給嚇跑了。我可告訴你,明天我約了青禾有正事兒要做,你彆來打擾我們。”
“不是,你倆能有什麼正事兒,不就是逛街吃飯喝奶茶……哎哎,我還沒說完呢!”
一聲震耳欲聾的發動機咆哮聲過後,寧珂的車子已經化成了一道殘影。
我吃了一嘴口味很地道的濃鬱尾氣,卻也隻能徒歎奈何,拿她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不過細想之下,這樣也好。
眼下還有一大堆事兒等著我去處理呢,暫時還真是沒心思去教育顧青禾。
寧珂是個作風正派的好女孩兒,我從來就沒聽說過她去什麼酒吧夜場之類的地方。
顧青禾要是以後能跟著她學點兒好,也算是寧珂幫了我一個天大的忙了。
關羽娣把我帶到了五環邊上的一個茶室,生意看起來比剛才那個茶室還要慘淡。
這裡就是我們的安全落腳點了,前台裡依然坐著個閒的蛋疼的服務員,托著腮幫子無聊的玩著手機。
一見我們進門,服務器立馬就把手機扔在一邊,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用通訊設備指揮著人手把茶室周圍方圓幾百米的範圍嚴密的保護了起來。
這座茶室的麵積更大一些,總共有三層,一層明麵上對外營業,但實際上兩三天都來不了一個客人。
關羽娣住在三層,她安排我住在二層,可以說是把安全係數拉到了最大值。
我立馬就開始忙活了起來,第一件事兒就是通知嶽杏林和梁多多以最快的速度趕到茶室來跟我碰頭。
我沒跟他倆繞彎子,直接把我對沈紫毫和杜美人兒的懷疑明明白白的說了出來,還把那半張從薛明身上拿來的符籙擺在他倆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