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哈爾德脫身逃走,熊九第一個咋咋呼呼的大喊了起來,拔腿就想要追上去。
“慢著,這事兒我怎麼覺著有點兒不太對……”
熊雲趕忙伸手攔了熊九一下,但話還沒等說完,就又聽見了哈爾德越來越遠的呼喊聲。
“我要當上頭人了,哈哈哈,我終於等到了這一天,就要手持薩滿辟爾洪印,當上聖教頭人了……”
“我草,他真的知道薩滿辟爾洪印在哪兒!趕緊的,攆他!”
這次熊雲也徹底掉進了哈爾德的陷阱,趕緊一揮手,四個人扔下了老頭人和他兒媳婦兒,緊追著哈爾德而去。
其實吧,此時的哈爾德慌的一批。
他明知道打是肯定打不過對方的,以他的巫術道行,應付熊九是沒什麼問題。
但其他那仨,真的是一個也打不過。
所以哈爾德隻能依靠著對周邊地形的熟悉,利用建築的掩護一路朝著鬼域十八門總部的方向跑去。
此時不過年不過節的,又沒有什麼重要的客人來訪,所以鬼域十八門的大部分分支教派都會留在各自的領地,總部裡大概還有幾十個嫡傳派係的教眾。
就算是他們巫術低微,不足以全殲強敵,但至少也能把熊家姐弟給嚇退,暫時緩解眼前的危機。
但這樣一來,就不可避免的會造成人員傷亡,危及到無辜教眾們的生命。
可轉念一想,這些教眾,也包括哈爾德自己在內,都是聖教頭人忠實的仆從。
現在頭人遭受到了敵人的襲擊,要是教眾們個個都顧惜自己的安危,那覆巢之下,聖教何存?
想到這裡,哈爾德再無猶豫,在幾間空房子之間轉悠了兩圈兒,徑直朝著總部疾奔而去。
“在那邊,快,攆上他,不能讓他跑了!”
熊九的大嗓門在身後不遠處響起,哈爾德死咬著牙衝進了總部大門,趕緊揚聲喊叫著讓大家立即迎敵。
哈爾德喊叫的聲音很大,按理說幾十米外都應該聽的清清楚楚。
可此時,偌大的總部裡竟然鴉雀無聲,一片死寂,就好像是大家都在宿醉未醒一樣。
眼看著身後幾個人越追越近,哈爾德已經無路可逃,他頓時就急了眼。
趕忙推開門想要借助屋門的隔斷抵擋一陣子,可就在房門打開的那一刹那,哈爾德頓時如遭雷擊,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就連心跳都停止了。
屋子裡躺滿了人,哈爾德一眼就認了出來,那都是鬼域十八門的教眾。
粗略的目測了一下,哈爾德更是駭然大驚,一顆心頓時就涼了大半截兒。
地上躺著的人竟有幾百人之多,看來不光是嫡傳派係,就連各個分支的教眾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趕了過來,然後……
就莫名其妙的躺在了屋子裡。
他們的動作很詭異,每個人都平躺在地上,雙臂直直的伸向天空,雙手結出了那個詭異的……
卡布斯古加手印!
聽到這裡,我心中大驚,猛的站起了身。
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兒,去年胡磊曾經被兩個拳師綁架過,但他們開的金杯車卻莫名其妙的在高架橋上撞毀,那兩個拳師也一命嗚呼了。
但他們的死相很詭異,就跟哈爾德描述的這個情況……
一模一樣!!!
“頭人,您……怎麼了?”
哈爾德奇怪的問我,我皺著眉沉吟了片刻,搖了搖頭。
此刻我還不能確認這兩件事情到底有什麼必然性的關聯,因為前後相隔了二十多年,實在是太過於久遠。
“沒事兒,你接著說吧。”
“哦,眼看著兄弟們全都倒在了地上,小老兒心想這次是死定了,結結實實的死定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