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聽聞就連哈爾德也不知道這詭異的“巫神九態”的真正來曆,華神農是打算立馬就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但此時他懷中抱著的嶽杏林卻突然開口阻攔,華神農微微一愣,臉上的表情也緩和了幾分。
“乖徒兒,為師雖然沒多大本事,但好歹也是名門正派的掌門,實在是不願去摻和這個亂七八糟的邪教組織的破事兒。更何況人家還把那塊破石頭當成是個寶貝兒,防著咱謀權篡位呢。呸!真是小人之心。那你倒是說說,為什麼要為師接下這個燙手的山芋呢,嗯?”
“師父,徒兒想要這場富貴。”
“……???!!!”
嶽杏林此話一出,不光是華神農,就連哈爾德也驚呆住了。
他怎麼也不會想象的到,一個五六歲的孩子竟然……
如此直白。
“不是……乖徒兒,你可是為師最疼愛的徒弟了,日後是要接掌咱百草門衣缽的傳人,怎麼能……”
“師父,您就答應徒兒吧,這事兒……”
嶽杏林趴在華神農耳朵邊上小聲低語了幾句,華神農臉色驟變,吃驚的看著他。
“真的?!”
“嗯。”
“……好吧,為師知道了。”
華神農一句多餘的廢話也沒說,伸手就從老頭人手中接過了薩滿辟爾洪印。
老頭人感激涕零,一邊手撫胸口,一邊不停的說著什麼。
哈爾德雖然滿心不爽,但事已至此,再說什麼也不可能挽回眼下的局麵,隻能暗暗的白了嶽杏林一眼,在心中罵了幾句這個“小財迷”。
不過轉念一想,鬼域十八門現在都落得這種淒慘下場了,似乎也沒什麼財可圖。
這個少年……
不,幼年老成的小娃娃,腦子裡究竟是在想什麼?
他為什麼幾句話就能說動他的師父接下薩滿辟爾洪印,他所說的“想要這場富貴”,到底又是指的什麼呢?
難道是……
“哎呀!不……不好!”
哈爾德腦子裡一閃,猛然想到了一件可怕的事情,趕忙抬頭看著華神農。
“恩……恩人!在下還有一個不情之請,還望恩人答應!”
“嗯?還有什麼事兒?”
華神農奇怪的看著驚慌失措的哈爾德,哈爾德急的話都說不利索了,趕緊指著他懷裡的嶽杏林。
“聖教不幸,遭此大難,雖然我和頭人僥幸保住了一命,但聖教正統卻隻留下了一縷血脈。令徒聰慧絕頂,伶俐可愛,在下想……想……”
“哦,是啊,雖然現在那小丫頭還沒出生,也不知道是俊是醜,不過好歹也是你們鬼域十八門的公主,身份嘛……勉強說的過去,也不算委屈了我的乖徒兒。行,我就答應你們了,就暫定在……差不多十八年之後吧,到時候我的乖徒兒長大了,會手持這枚薩滿辟爾洪印回到大漠,接掌鬼域頭人之位,迎娶你們公主。”
“不不不……不是……”
“嗨,你也不用太謙虛了,邪教公主配我百草門未來的掌門人……就算是不完全是門當戶對吧,可也馬馬虎虎,我不嫌棄你們。行,那我們就先走了,十八年後再見。”
華神農壓根兒就沒給哈爾德解釋的機會,抱著嶽杏林樂顛顛兒的走出石洞,揚長而去。
哈爾德目瞪口呆的看著華神農的背影,剛想要起身追趕,老頭人卻一臉疑惑的拉住他,問哈爾德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
“頭……頭人,我對不起您,對不起聖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