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上次一樣,一股鋪天蓋地的土行氣息如一座大山迎麵撲來,瞬間就壓的我呼吸一滯。
我趕忙放開了箱子蓋上的手,盤膝坐好深呼吸了幾口。
過了好半天,這才把胸口那股悶燥的濁氣吐了出來。
“呼……好厲害的土行氣息。乾爹用這幾口加持過木行符咒的箱子都壓不住這些氣息,裡邊到底會……裝著些什麼東西呢?”
我奇怪的自言自語了幾聲,阿娜爾回過頭奇怪的看著我。
“耶日木,你為什麼不直接把箱子裡的東西取出來?這樣隔著一層木板,你能看到什麼?”
我氣的都想要飛起來咬人了,沒好氣兒的瞪了阿娜爾一眼。
“要是能直接取出來,我還在這兒費這個勁?我猜這些木箱子裡裝的應該是一些土行氣息非常強悍的東西,不然我乾爹也不會用加持過木行符文的箱子來封印住它們,還再三囑咐任何人都不許擅自打開了。要是直接破壞掉箱子,這裡麵的東西一瞬間就能把我給壓成一灘肉泥,你立馬就會新娘子變成小寡婦……”
我突然覺著最後那句話有點兒調笑的意味,趕緊停住了嘴。
阿娜爾卻好像沒注意到我的口誤,她指了指我身上的帆布包,用一種關愛智障的眼光看向了我。
“隔著包你都能把裡邊的東西砸到滿滿當當的臉上,難道隔著一層薄木板,你就不能把裡邊的東西拿出來了?”
“……哎,對啊,還真是!”
一語驚醒夢中人,我猛然拍了一下大腿,臉上露出了欣喜若狂的神色。
“先在木箱外麵做一個木行陣法,然後用移海扇把箱子裡的東西取出來,讓它正好落在陣法裡……這不就行了?!嘿,我說小石榴,智商見長啊,你這次可是立了大功了!”
我朝阿娜爾豎了個大拇指,她得意的揚著嘴角,眉飛色舞的,似乎也在為自己頭一次被我誇獎而得意忘形。
我暗暗的背過身苦笑了一聲,滿臉尷尬之色。
我,堂堂的人王之力承載者,竟然被一個腦仁比提子乾還小的小姑娘給結結實實的上了一課。
是啊,我怎麼腦子就突然短路了呢?
既然我乾爹吳桐說過,我就是唯一可以開啟這些箱子的人,那他就一定會給我留下開啟這些箱子的鑰匙。
而這把鑰匙……
不就是他傳給我的搬山一派鎮教之寶,移海扇嗎?!
我竟然手握著破解秘密的關鍵環節而渾然不自知,居然還在想破腦袋去琢磨著怎麼才能把東西從箱子裡取出來,這簡直就是騎驢找驢。
這要讓吳桐知道了,還不氣的從棺材裡蹦出來,照著我的腦門上來十幾個大爆栗才怪。
我看了一下屋子裡四下的環境,還是覺著有點兒不太安全。
雖然我已經想到了用木行陣法克製土行氣息的方案,但我不敢保證這個冒險的舉動可以萬無一失。
原因很簡單,就因為這箱子裡的東西是我乾爹吳桐留下來的。
這老東西一貫不按常理出牌,是個坑徒弟坑乾兒子的先天聖體。
這十八口大箱子,就是十八個極其危險的盲盒。
就以吳桐的邪門性子,哪怕是裡邊蹦出個活物來,我都不會覺著意外。
我低頭琢磨了半天,問阿娜爾道。
“這附近有什麼比較安全的地方嗎?就比如沒有人的樹林子,最好是裡邊有活水的地方。”
“樹林?你在大漠戈壁裡問我有沒有樹林?”
這次輪到阿娜爾被我給氣笑了,我尷尬的撓了撓頭,隻能無奈的降低了要求。
“有水的地方就行,比如湖泊,河流之類的,附近有嗎?”
“嗯……湖泊是不可能有的,最近的一座湖離我們這裡也有幾百公裡遠。不過河倒是有一條。”
“在哪兒?”
“就在聖域裡。”
“……你逗我玩兒呢?那地方我進去過好幾次了,哪兒有什麼河,連一滴水都沒見著。”
阿娜爾得意的笑了起來,指了指地麵。
“聖域的下麵就是一條很大的地下河,我聽爺爺說過,幾百年前,就是因為有了這條寶貴的水源,我們聖教信徒才聚集在這裡,慢慢的發展繁衍。那條河被我們稱為聖水之源,每星期聖域頭人都會帶著聖教教徒在河邊誦經,沐浴,接受聖水的洗禮。後來由於地貌的變遷,那條河被埋到了地下,隨著幾十年前那次聖教的全軍覆沒,幾乎就沒有人知道它的存在了。但我爺爺卻很清楚,那條河正好從聖域的地下流過,而且還有一個很隱秘的入口。要是你表現的好……本公主就考慮考慮,把這個秘密告訴你。”
我大喜過望,趕忙換上了一副狗舔的嘴臉,問阿娜爾入口具體的位置在什麼地方。
阿娜爾裝模作樣的拿了半天翹,直到把我的胃口給吊足了,這才笑了笑。
“聖域裡的一角有一塊很大的石頭,那塊石頭下邊就是聖水之源的入口了。不過這都是爺爺告訴我的,我也從來沒下去過,不知道下邊到底是個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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