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好事兒啊!這還真是瞌睡遇著枕頭,巧了麼不是!”
我咧著嘴拍了拍潘浩的肩膀,假裝出一副高興的神色,卻在心中暗自歎了口氣。
很顯然,這又是嶽杏林在跟潘浩的閒聊中,“無意”泄露出來的重要信息。
更有甚者,或許連我想要請求老j暫時解除對舒籍的監視,也是嶽杏林想辦法委婉的彙報給上邊的。
這條消息對我來說,無疑是個喜訊。
我兌現了對舒籍的承諾,他自然也會為了激活巫神之眼,儘心儘力的幫我尋找到破解龍鳳蠱的辦法。
而對於嶽杏林……
卻是又一枚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爆炸的定時炸彈。
他身處紀律部隊,條令嚴明。
即便是有了老j的默許,但我心裡很清楚,紙是包不住火的。
總有一天,他的這些所作所為會被人當做把柄,抖摟出來借題發揮。
到那個時候,老j絕不會為了嶽杏林而據理力爭。
極大概率,嶽杏林會作為保住老j這個“帥”,而被棄掉的“車”。
以嶽杏林的聰慧,他絕不可能想不到這一點。
但他此時為我所做的一切,我又沒有任何理由去拒絕。
可能我唯一回報他的方式,就是儘快完成任務,徹底破解掉葬龍之地的秘密。
有了這個巨大的功勞,到時候我主動放棄嘉獎,來換取嶽杏林,梁多多,黎木木,還有五號倉庫所有參與到給我暗中“泄密”的相關人員不被懲罰,才有了一絲希望。
打定了主意,我也不再婆婆媽媽的傷春悲秋了,壓根兒就沒那個工夫。
那若蘭自然是不屑於住金六爺安排的地方,讓司機開著車獨自返回了一等公第。
臨走的時候他跟我說,從現在開始,他的手機二十四小時不關機,有事兒就第一時間打給他,不管幾點,他隨叫隨到。
“你甭擔心閨女,她在我那兒好著呢。花兒妹妹真心是把她當自己的孩子養著,天天抱著不撒手,除了奶媽,就連保姆都摸不著邊兒。你要是想她了,隨時過去瞧瞧就成。瞧完了就滾蛋,不許給我帶走嘍。”
我謝過了那若蘭,心中暗自愧疚。
這些日子,我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尋找任詩雨的消息上,幾乎都忘記了閨女的存在。
或許作為一個丈夫,我可以問心無愧,但作為一個父親……
我真是連個外人都不如。
潘浩也不願跟眾人一起擠在雜院裡湊合,不過他倒沒像那若蘭一樣不合群,隻是借口想跟金六爺多聊聊天,先行開著車去了金六爺家裡。
其他人按照金六爺的安排,各自去了幾座雜院裡,很快就隻剩下了我,阿娜爾,關羽娣和齊祺四個人。
金六爺親自帶著我們四人走進了那座四合院,把我單獨安排在正屋,又讓齊祺和關羽娣住在東西兩個廂房裡。
“哎,我呢?你這兒一共就三間房,我住哪兒啊?總不能住廚房去吧?”
阿娜爾瞪著大眼珠子看著金六爺,金六爺乾笑了一聲。
“您……不是陶掌門的那……什麼嗎,您想住哪兒,我可不敢安排,您自己個兒看著辦吧。”
金六爺說完,對我們幾個人抱了一下拳,一臉壞笑的轉頭離去。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心中暗罵了金六爺一句,四下看了看,先把曼巴放在沙發上,示意這裡就是它的勢力範圍了。
我提著行李走進臥室去打開燈,準備洗漱。
因為再過幾個小時就到了陰曆單日的子時了,即便我已經跟舒籍達成了默契,可也不敢掉以輕心,還是小心為妙。
我不想讓貘神無謂的耗費法力去維持幻境,乾脆就早早去床上待著算了。
齊祺可能壓根兒就沒理解金六爺話裡的弦外之音,二話沒說就把阿娜爾給扔在原地,走進了離正屋最近的西廂房中。
阿娜爾又不是個傻子,她自然是明白了金六爺的意思。
雖然她口口聲聲說要嫁給我,但人家畢竟是個沒出閣的大姑娘,哪兒經的起這種無聊玩笑。
此時阿娜爾羞的滿臉通紅,又氣又急,咬著嘴唇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關羽娣搖著頭輕輕歎了口氣,朝東廂房努了努嘴。
“走吧,咱倆擠擠,地方應該是夠。”
“好啊,謝謝關姐姐!”
阿娜爾這才擺脫了窘境,當即就喜笑顏開,跟著關羽娣轉身離開。
我在心中默默的感謝了關羽娣幾分鐘,關上房門,痛痛快快的洗了個澡。
換了身乾淨衣服,我打開房門,朝著門外的夜空長長吐了口氣,這才感覺最近一段時間以來無時無刻不在汗如泉湧的皮膚乾爽了許多。
隻不過有些被太陽曬傷了的地方還在隱隱刺痛,尤其是胳膊,皮膚早就爆的跟個花豹差不多了,慘白的死皮下邊露出了紅的瘮人的肉色。
我不禁感慨了一句,大漠那種地方,一時興起去旅遊幾天倒是可以。
如果想要長住,還真得有一副能快速適應當地氣候的好身板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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