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嘖嘖嘖!老燕啊老燕!”劉龍韜也恍然大悟,“原來您是這樣設計的啊!我說呢,真是個好計策啊!不僅是借刀殺人,而且還是借的他自己的刀!這樣一來,上麵也沒法說你什麼了。畢竟勾魂冥光是那玩意自己放出來的,不用他來當肉盾去擋,難不成非得要您自個兒去硬扛嗎?哪怕在法律上這也算緊急避險哇!厲害!精彩!佩服!”
“你們在說什麼呢?”燕裕露出莫名其妙的表情,“我是那種陰險狡詐的人嗎?”
“您是啊!”劉龍韜大聲說道。
“不知道。”葉筠老實搖頭。
“那京爺你真的誤會我了。”燕裕一本正經地辯解道,“什麼故意廢掉黑無常,故意誘使他使出勾魂冥光,又故意讓他自己中自己的招……這些都是意外,是一個不幸的巧合,我事先真不知道這些!”
“你真不知道?”葉筠還是懷疑。
“彆裝了,他肯定知道。”劉龍韜確信不已。
“便說這什麼勾魂冥光,能讓魂魄受損,我怎麼知道?”燕裕攤手說道,“陳靈韻雖然是使鬼修士,但她的使鬼也不是這個風格啊,我也不可能事先就去打聽範文堂的情報吧,這個人還是今天葉筠介紹了,我才第一次認識的呢。”
“說的也是。”葉筠點頭思索說道,“你事先不可能知道,範文堂的勾魂冥光能勾取人的魂魄,讓人神智永久受損的。你肯定隻是下意識要躲避攻擊,剛好範文堂就在身邊,順勢就用他來擋招兒了。”
“對對對!”燕裕聞言頓時大喜,“這才是事實!”
“不可能兒!”劉龍韜還是不信,“葉筠您可彆被他騙了,老燕這個人詭計多得很,最會裝無辜!”
“老劉,你不能不講道理。”燕裕苦口婆心地說道,“我不可能事先了解到勾魂冥光的情報,也就不可能借刀殺人,這是客觀事實!咱們說話是要講證據的,我事先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跟他說好了隻是切磋,不能死人,所以我肯定默認他不會動用致命手段對吧?我都不知道那是刀,我怎麼借刀殺人?不存在的,這就是意外!”
“確實。”葉筠也認同他的說法,配合著勸說劉龍韜道,“範文堂的事情還沒有對外公開,哪怕燕裕能從陳靈韻那裡拿到情報,他也沒有提前去拿情報的動機。除非他能預知未來,知道範文堂中了這招就會魂魄受損,但這很明顯也是不可能的。”
“好好好。”劉龍韜舉手投降,“反正你們說這是意外,組織也這麼認定,我沒問題。我保留意見行了吧?老燕無罪,畜生該死,皆大歡喜唄!甭管是不是意外,這樣就行了。”
“唉。”燕裕露出無可奈何的神情,繼續說道,“就算是意外,我畢竟也是親手殺害了同僚,我很難過,我的心裡非常悲痛。範文堂是正式收編的陸國修士,本來能在戰場上保家衛國,殺死更多的外國侵略者,如今卻間接死於我手,有多少敵人因此而活下來了?這些人未來造成的殺孽,都要算在我的頭上了。”
劉龍韜聽得都要吐了。都說了組織也認定這是意外,不會追究你的責任了,你還在我們麵前裝什麼呀?非得裡裡外外都一塵不染,硬充無辜白蓮花唄?
“燕裕你也彆難過。”葉筠柔聲安慰他道,“收編名額是有數量限製的,僧多粥少,陸國也不缺他一個範文堂。死了就算了吧,總有人頂上來的。他不去戰鬥有的是人去戰鬥。”
“就算如此,也掩蓋不了我害死同僚的事實。什麼龍城飛將?不過就是個性情暴戾、會對同僚下手的廢物罷了。”燕裕神情悲傷說道,“葉筠,這附近有酒吧嗎?我想去喝一杯,先走了。”
他這邊沉痛起身,轉頭離去。葉筠也有些放心不下,畢竟龍城飛將如今也是大名人了,萬一去什麼公共酒吧,被一大堆女粉絲圍住了怎麼辦?
很多酒吧裡都亂得很!
“劉隊,我去照看他一下。”葉筠跟京爺說了一聲,便匆匆站起來跟了出去。
劉龍韜嗤笑一聲,拿起旁邊的酒杯,自斟自飲起來。
先不管老燕到底是有意的還是不小心的,總之那畜生死了,當浮一大白!
嗯?
我這兒不是有酒嗎?他非要去酒吧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