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二十二年,七月,朱棟已經能走路認人了,朱元璋將他交給太子看管。
林雪柔自然是有些舍不得,可皇上的決定誰敢說不?
朱元璋看著她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知道她定是舍不得孩子,就想著教她畫畫。
“咱不是說了,等你學會認字就教你畫畫嗎?咱教你畫老虎如何?”
不由她分說,就直接拉著她來到殿內,握著她的手在紙上描繪,不過一會兒一隻高大威猛的老虎躍然於紙上。
“皇上,我想一個人待一會。”
林雪柔還是有些難過,心情十分沉重,根本沒心情寫字作畫。
“棠梨,你這是在與咱鬨彆扭嗎?”
朱元璋隱隱有些不悅,她難道不懂自己的心嗎?將棟兒交給太子有什麼不好?
“我隻是想一個人安靜幾天而已,等過些時候就好了。”
她一個母親,孩子離開了身邊,要是在這風花雪月,一點都思念兒子那才有問題好吧!
“棠梨,咱可以給你時間,可彆太久,否則你不會想知道後果的。”
朱元璋也沒有打算逼她太緊,孩子剛離開身邊定是有些不習慣的,可她是自己的妃子,自然要以他為主。
“皇上,您彆,就給我一個月一個月就好。”
林雪柔一聽他開口,就頓感不妙,他確實是個鐵血皇帝,手腕的確是精準打擊要害。
“咱給你七天。”
“皇上,求您……”
林雪柔上前拉著他的手,眼裡急得都要冒出淚花了,微微搖頭,帶著懇求,希望他能在寬恕一些日子。
朱元璋都嫌七天長了,看著她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心裡有些軟還有一點醋意,她就這麼在乎皇子,那他呢?
他對棠梨如此好,方方麵麵都為她考慮了,為何她的心依舊不在他的身上。
隨即心一橫,抬起的雙手,看著上麵的絞絲鐲子,說出的話帶著不容拒絕,十足強勢,
“棠梨,咱心裡也是念著你的,你要想著棟兒的將來才是,你能依靠的隻有咱,你的態度決定棟兒的將來。
咱就給你五天,五天後,咱要看你如平常一般好好伺候著咱,你應該最清楚咱要什麼,棠梨,你說是嗎?”
朱元璋一字一句正中要害,她向後退了幾步,驚恐的看著他。
他向前走了幾步,林雪柔靠在了桌案的邊緣,他將手放到她的肩膀上往前一拉,再她的耳邊沉聲地道,
“棠梨,剛剛你的眼神咱不喜歡,其他人怎麼看咱可以,可唯獨你不行,念在你是初犯,咱不怪你,以前如何,日後亦是如此。”
林雪柔瞳孔緊縮,短短幾句話,像是震虎敲山,外麵明明是暖陽,身體卻是刺骨的冰冷。
“是,我知道了,以後我不會這樣了。”
朱元璋將她攔腰抱起,放到了她平日最愛的搖椅上,上麵鋪上了軟墊。
俯下身,將她額前的碎發整理了一番,看似在笑,渾濁幽冷的凝視著她的臉,如蓄勢待發的野獸一般。
“看著咱。”
她緩緩抬起頭,看著他,眉毛蹙起,瞳孔微微顫抖,雙手緊抓著身下的軟墊,感覺脊背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