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封府,我到了!”快到開封府的時候,李星群一下子從馬車上就跳了下來,從太原府一路趕過來,走了足足有十天的時間,一路上顛簸流離,吃不飽,睡不好的,現在終於到了開封府,有好吃的、好喝的,怎麼可能不讓他激動。
車上兩女看到李星群的動作,紛紛笑出了聲,茹夢溫婉的對李星群說“夫君,這才到開封府的地界,到開封府還有半日的路程。”
“啊?不要呐!”經過茹夢的提醒,李星群才發現隻是聽到馬夫說到開封府了,但確實沒有看到高牆大壁的開封府城,隻得哀嚎著坐上了車。
茹夢笑著扣著李星群的手說“好啦,不要鬱悶了,十天的時間都已經過去了,還怕這半天時間嗎?”一年的時間過去茹夢早已經從少女變成了賢妻良母,嗯?好像之前也不是驕慢少女。
李星群一把摟住茹夢大笑說“不鬱悶,隻要有茹夢在我身邊,發生了什麼都不鬱悶。”
茹夢臉色一紅“討厭啦,昭姬姐姐還在這裡呢,你不要胡來!”
昭姬歪了嘴巴腹語說“你們兩個還是注意一點,難道你們要在這裡車震一下?沒有關係,我是瞎子你們隨便忙你的事情就好了。”
聽到昭姬如此一說兩人臉色都發紅了起來,還彆說,要是車裡真的就隻有兩個人的情況下,可能還真的會做一些不合適的事情,昭姬是瞎,不是聾!可不得在這裡做事。食髓知味之下,前世還是個處子的李星群也明戀上這感覺了。難怪聖賢說食色性也。一時之間一個悠閒自得的“老”婦女和兩個羞紅了臉的青年男女陷入了安靜。
茹夢這一趟到開封府目的是為了柳家在京城開柳家分行的事情,這一年的時間來,李星群在柳家商行的支持下,確實搞出了不少的好東西,比如說在反複試驗之後,李星群終於記起在玻璃內加入氧化鉛的作用,隨著氧化鉛的加入,玻璃的光學性能增加了許多,甚至物理性質也更加穩定,說人話就是玻璃加入黃丹變得更亮了,玻璃變得更堅固了。當然加入比例都是靠工匠們自己試驗出來具體的數值,在有了更亮的玻璃的條件下,李星群的生物科技也更進一步,牛痘疫苗慢慢生產出來,在這基礎上李星群冒著得水痘的風險,還把水痘的疫苗頭做了出來,隻不過隻有一年的時間,世代株的毒性還沒削弱到合適的地步,所以李星群並沒有著急移植到自己身上,暫時作為應急用的物品,在西北這邊也算小有名聲。
當然後來真的製造出來之後,作為商行的家主,茹夢就發現了問題,就是製造這些東西的成本並不算低,在現在這個年代一般人家根本買不起,平攤下來成本大概是在2兩左右,商人是逐利的,茹夢的想法是準備賣3兩銀子一管疫苗,注射費用大概是在一貫左右,3兩銀子1貫錢的錢,根本沒有辦法普及出去,你想想你到一個地方,開一個疫苗館子,3兩一貫錢一次,又會有多少人過去治療?所以柳玨決定在朝廷的幾大重鎮先虧本賣吆喝一般的開好店鋪,其中開封府的商店毫無疑問賣的最好,開了2個月的店鋪,嗯!大概賣出8、9支疫苗。
這一次茹夢過來就是為了這件事情過來,根據李星群給他的建議,就是做一些廣告,故意找一些得水痘的人,當著周圍鄉親父老的麵,治好了那些得了水痘的人,一傳十十傳百之下,必然就會有很多來尋得水痘疫苗,至於天花這疫苗,李星群也隻能說砸在手裡麵了!隻能說但願世上無疾苦,寧可架上藥生塵。因為後來才發現,這個世界上的朝廷是不可能花錢給老百姓打疫苗的,老百姓也都會因為3兩銀子而心存僥幸之下,認為自己這輩子沒有機會得天花,而且他們不是都說了,得了天花再用疫苗也是來得及的,那麼到時候再去買,可是!他們沒有想過一個問題,如果大家都不買疫苗,柳家商行也不是做慈善的地方,他們怎麼可能把商行開到他們那些地方去。
當然除了虧錢的買賣,李星群也製造出了賺錢的買賣,比如說之前為了製造出顯微鏡的玻璃,李星群在玻璃的基礎上製造出了鏡子出來,這些鏡子成本價不過幾十文銅錢,但在茹夢有意識的的控製產量下,在這開封府直接賣到了數量銀子一個,而且掌握了大量產出玻璃工藝的柳家商會,不僅僅生產出鏡子出來,還生產出了很多玻璃製材,這也是讓柳家回複一大口氣的生意,在這個生意的催動下,柳家商會不僅成為了山西商幫的第一商會,隻不過已經靠上了百草穀的柳家商會,已經不再需要重新回到山西商會重新做那個山西商會的盟主,所以隱藏了自己的生意,不讓那些人知道柳家現在的生意有多大!
暗地裡茹夢卻在悄悄的吞下山西商幫內部的一些小型的商會,做生意這方麵來說,茹夢的天賦自然好的沒得說,最開始李星群還在擔心茹夢作為一個女子,就算有二哥出手幫忙,家主扳指在手,底下的人會有所不服。沒想到二人結婚之後,茹夢請那些人吃了一頓飯,一頓飯後,茹夢就完完全全的收複了柳家,李星群好奇之下問茹夢那一夜發生了什麼?茹夢隻是解釋說,不聽話的人讓他們在路上死了就行,自然會有聽話的人代替他們。那時候柳家不是沒有高手坐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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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家是沒有高手做這件事情,但是36舵有!那些人隻認錢不認人。李星群沒想到茹夢居然會找追殺過自己的人做這樣的事情。當時茹夢解釋說那有什麼辦法,亂世當用重典,重症下猛藥,如果放在這以前茹夢肯定根本不會做這樣的事情,但是!現在不行,柳家動亂,山西商幫的人很快都會收到消息,那時候那些人找到了他們,收買了他們的商鋪,那時候柳家就真的回天乏力了,所謂這威必須得立起來,至於那一日邀請他們過來吃飯,隻是給他們看琉璃和清酒,穩定他們的信心,給他們甜棗吃,而那些看到甜棗的人,還要有意見的人,就沒有必要讓他們在這個世界上了。他們的死是給那些心懷二意的人一些威懾罷了。那個時候排除掉和百草穀聯合的投入,請36舵花的錢,柳家商會找了官府借錢之後可動用的錢財甚至沒有10兩以上的銀子。茹夢當時可以說真的山窮水儘了。
一直到第一筆琉璃生意賣出去後,柳家商會才回了一口血。之後茹夢立馬就做了一個讓李星群吃驚的決定,利用賺來的錢,馬上就給王釗行那裡送了過去,王釗行因為和張黑五一起走了一趟鏢,也算有幾分香火情,經過多番商量之後,九州鏢局承諾不接大啟的任務,名義上承認為興隆鏢局的分部——興隆鏢局九州分部。得到了茹夢錢財的王釗行也按照了約定來到了柳家商會,成為柳家商會的客卿,在這基礎上茹夢也找了一部人高手,算是成立了一小套護衛班子,加上和興隆鏢局的也有業務往來,柳家商會的琉璃押送全靠興隆鏢局的人護送,給的比一般鏢局多了許多。這個事情,李星群也問過茹夢為什麼這樣做,茹夢說特殊時刻做特殊的事情,前3年內她都不打算賺錢,等站穩了腳跟之後,一筆筆的錢自然都會賺回來的。
李星群當時勸過茹夢要不把疫苗那裡的事情緩一緩?茹夢也是直接拒絕了這件提議,現在柳家商會內部極度空虛,和百草穀之間的聯合必須綁定在一起,所以就算是虧本也要把這件事做下去,柳家商會最需要的就是時間,如果3、4年之後那個疫苗的事情還在虧本,也不是不能考慮停止這件事,但現在絕對不行!
百草穀在兩邊簽訂合同之後,就由3位精通醫術的師兄帶隊來到汾州府,按照李星群的要求,這一次帶來的多是一些年輕的弟子,因為如果都是精通醫術的人,他們有了自己的想法,你再和他們說什麼病毒,什麼細菌之類的,他們是很難接受的,所以必須要年輕的弟子們來做這些事情,當然也不是全部都要年輕弟子,也需要一些精通中醫外科的大夫負責接種疫苗,一共來了大概100多人,精通醫術的弟子有9人,加上為首的一共12人,這裡麵有宗師級高手7名,隻是可惜這一批弟子之中沒有絕頂高手存在。在那之前他們在百草穀也生產了不少的青黴素,現在有大量的糧食供應後,生產量也就慢慢上來了,青黴素大量生產後,也出現了市場飽滿情況,這也正常,短時間內沒有大量戰爭發生,療傷藥用來也意義不大,所以購買青黴素的多是江湖中人,而且李星群那裡也發明了新的東西出來!蒸餾酒,這本該出現在元朝時期的東西。
反複蒸餾出來的蒸餾酒,度數可以達到了百分之70以上,當然因為器材和生產力的限製,這也是蒸餾酒批量生產的上線,這東西對於江湖上的人來說也是一個好東西,平時可以喝,受了傷可以用來消毒,那麼誰還會惦記那個青黴素了,是故青黴素並沒有想象中的那般大賣,反而酒精成為了柳家商會的第二經濟支柱,靠著酒精的大火特火之後,柳家商會這才一躍成為了山西商幫的第一商會,但還是一個問題,沒有自己的嫡係力量,大量招納外麵的高手進來之後,就有可能柳家會被對方控製,當時李星群提出自己都覺得不靠譜的主意,可以在哪些高手之間玩製衡之術,讓他們互相牽製。
茹夢毫無疑問的就反駁了這個觀點,如果是以前的柳家的話,她可以嘗試這樣去做,但是現在不行,無論是在琉璃裡麵加黃丹,亦或者是酒精的反複蒸餾法,都是柳家的絕對機密,萬一那些高手進來後的目的是那些東西的話,就算是柳家也無法抵抗他們,所以寧願和百草穀加深合作,也絕對不能讓不明身份的高手進入柳家,在王異走了之後一個月的時間,蘇姐姐也按照約定離開了柳家,去找姐夫去了,後來來信給李星群說,他們兩人一起回百草穀抵抗倭寇去了。所以整個柳家唯一能信任的高手隻有一個王釗行。
所以為了保證百草穀能一直駐紮在這汾州城內,茹夢請求李星群再搞一些神奇的不好做的發明,李星群冥思苦想好幾個日夜之後,實在沒有辦法,就找到了為首人——黃師兄,告訴他,他從古方之中使用黃花蒿絞汁至於瘧疾的方法中得到靈感,那就是艾草裡麵肯定有什麼東西能治療瘧疾,既然現在可以通過顯微鏡發現生物體內細小的部分,那為什麼不嘗試一下找到那個東西呢?這讓3個人大喜過望起來,連夜研究起來,在李星群友情的建議下,他們使用黃花蒿就開始提煉青蒿素了,看到沒日沒夜奮鬥的三位師兄,李星群也隻得心裡說了一聲抱歉,這在前世都是21世紀之後的才發現的物質,屠院士團隊在那樣的時代都是奮鬥了很多年才發現的青蒿素,在現在這樣的條件下,根本就沒有可能能提煉出來,要是自己真的懂一點西醫,也絕對不會使用青蒿素來留住他們了。其實相對於醫學出名的百草穀,或許墨家更加適合自己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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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之前說的藥劑,在百草穀和茹夢商議之後,涉及到人的安全問題,一年的時間根本不足以走向市場,在百草穀的斡旋之下,河東路和永興軍路大規模的抓那些偷渡進來的西涼人,用那些人做試驗藥材。李星群很想阻攔這樣的事情發生,這一次不僅茹夢拒絕了,就連百草穀的人也都拒絕了,理由很簡單!這些在大啟境內燒殺搶掠的西涼人,根本不能配叫做人。而且醫學的發展,必然會有所犧牲,就比如這天花疫苗和水痘疫苗。就必須在人身上做試驗,不能那些人畜生做試驗,那誰做試驗?
這一年已經過去了,一年的時間太短了,李星群本來想一鼓作氣做出硫磺皂來,隻不過很可惜的事,花了數月的時間也沒有做出硫磺皂,至於為什麼突然想著做硫磺皂,因為在琉璃中加入黃丹是琉璃工坊的機密,所以不能大量采購黃丹,反而以煉丹的名義,大量采購與之相關的內容,這硫磺就是煉丹最常用的材料,而既然有了那些材料,不如廢物利用起來把那些硫磺做成硫磺皂。本來還想繼續鑽研的李星群,被昭姬拿著雞毛令箭下了死命令,也就隻得讓茹夢安排在馬車趕往了開封府。
茹夢也一路跟了過來,名義上是過來視察開封府的分店,但李星群知道茹夢之前就說過,現在柳家主家實力不足,底下分家必然有所不服,雖然之前震懾了一次,但絕對不能隻有震懾之法,還必須給他們足夠的田頭,現在必須要做到外鬆內緊,3年內茹夢不準備對他們出手,3年後再敲山打虎,要是那個時候分家要還不準備收手的話,茹夢那個時候在出手收拾他們,所以茹夢現在並不適應離開柳家,但是茹夢一心想要陪伴李星群,李星群也隻得同意茹夢跑了這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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