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啟朝廷內的太子趙昉,現在正在文德殿裡麵頭痛,趙受益在下朝之後暈倒,這件事情很多人都看見了,紙是包不住火的,所以這件事情也就沒有隱瞞下來,最後朝廷眾多大臣商量了之後,按照趙受益的旨意,太子進行監國,而作為作為守舊黨的太子,上來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軍機處給暫時擱淺了,進行了一大堆的布置,在短暫時間內,守舊黨也算是掌控了朝廷的權力。但是!守舊黨掌握了權力,不代表太子掌握了所有的權力,而且守舊黨很多事情又解決不了的。比如說,現在的相州府兵變的事情,各種證據指明了背後的人是王慶,可是他們連王慶的蹤影都見不到。
再比如說,守舊黨領袖司馬君實和文彥博兩人都建議割地求和,可是彆人北齊根本不願意和你談判,難道割讓太原府給他們,司馬君實和文彥博雖然有這樣的想法,可是他們知道就算割讓給北齊人,北齊人也不會就此退兵的,而且現在是太子監國,上麵的老皇帝還在那裡呢,底下還有兩個皇子盯著呢,這樣做無疑是降低自己的政治資本了。那麼現在要做的就是打一仗,可是江南地區淪陷,開封府附近相州也是陷入戰亂,國庫從哪裡找錢來支援前線?最後的結果就是文德殿之內,你看我,我看你的,都沒有一個頭緒。
趙昉問司馬君實說:“司馬愛卿,現在怎麼辦?”
司馬君實也是一臉迷茫的說:“當然是調兵平叛的了,相州府那邊的內亂平定了之後,我們物資就能運輸到前線。”
趙昉直接問道:“那麼,兵從哪裡來?”
司馬君實想了一下說:“如果可以的話,從成都那邊調軍隊過來吧,隻有那裡的士兵可以調動了。”
文彥博深思說:“可是如果大理國也趁機發難,我們應該怎麼辦?”
司馬君實回答說:“現在顧不得那麼多了,不能學秦,國家都滅亡了,還有軍隊在外麵。”
文彥博也是一時間找不出什麼理由:“那微臣也是支持司馬大人的意見。”
趙昉也是歎一口氣說:“好吧,這件事情今天暫時就這樣了,明天朝會在進行商議。”等司馬君實和文彥博離開後,趙昉這才露出疲憊之色說:“趙先生,孤以前一直認為他們都是肱骨之臣,沒想到真正遇到問題的時候,一個好的辦法都沒有。”
王繼恩點頭說:“所以從太祖開始,朝廷之內就講究平衡,太子你看無論是大官家還是先帝,他們哪怕信任一派,也會保留另外一派,這樣他們才有掣肘,現在守舊派一家獨大就是現在這樣的情形了。”
趙昉皺眉說:“王爺爺,難道守舊派真的沒有辦法解決現在這種情況嗎?”
“他們當然有,但是這些會損害他們的利益,他們又怎麼會做損害自己利益的事情呢?”
趙昉點頭說:“那我應該怎麼做?”
“太子殿下您知道秦惠文王的事情嗎?”
“秦惠文王那是誰?”
“嗬嗬,就是一個小小的秦王罷了,是老奴年紀大了,記不清楚了,殿下您維持以前的方法就好了,相信另外一派會有更好的辦法的。”
“明天朝會的時候再說吧。”
“是,老奴就不打擾太子您了。”
“你先退先吧。”王繼恩來到了退出文德殿之後,很快的就來到了福寧宮之內,福寧宮是的由趙新蘭在守護,看到是王繼恩,也就沒有阻攔的讓王繼恩進了房間之內,而此時所有人都認為本該暈倒的趙受益正斜躺在床上。
“王繼恩,外朝那邊怎麼樣了?”
王繼恩回答說:“太子監國之後,外放改革派大臣,提拔守舊派大臣,到現在為止守舊派幾乎掌控了朝中一大半的權力了。”
“那麼你和他說了秦惠文王的事情嗎?”
“老奴和太子殿下說了,太子殿下好像並不能理解這件事情。”
“秦孝公任用商鞅變法,變法期間太子就是守舊黨,甚至商鞅還下令刮去太子師父的鼻子,然後秦惠文王為了報複商鞅,還要把商鞅都殺了,就這樣,秦惠文王也並沒有完全廢除所有的變法。朕的兒子上來就把軍機處給廢置了,他就沒想過,這樣做的後果嗎?”
王繼恩勸說:“太子殿下慢慢的就會明白的。”
趙受益皺眉說:“朕的身子,不一定支撐的住那天。雍王那裡又怎麼說?”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雍王那裡沒有錢,相州府那裡的災民吃不到食物,加上田慶的挑撥,自然而然也就反了。”
“嗬嗬,那些錢都在守舊黨的手裡麵,他們又怎麼可能把錢拿出來。”
趙新蘭不解的問:“可是父皇,國庫確實是空了不是嗎?”
趙受益搖了搖頭說:“所以當皇帝就要有自己的情報網,不然這些人怎麼欺騙你的都不知道,柳玨的賬本我這裡都有,柳玨經營的糧行和銀行因為初創階段消耗巨大,但是至少收入和支出也是獲得了平衡的,根本不會說是因為初創的原因就沒有了糧食和銀兩,那麼這些錢都到哪裡去了呢?銀行的錢都被外麵的大臣借走了,糧庫的糧食呢?哼哼,這些大臣蠱惑朕的兒子還是很有本事的。算了,這三個逆子真的是半斤八兩的,懿王那裡現在有什麼動作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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