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書顏冷哼一聲,眼底閃過鄙夷和冷漠,這許宛秋到底心裡是放不下周頌年,賤人!
既然如此,當初早早去做狀元夫人,何必扯著表哥不放?!
一邊惦記著青梅竹馬,一邊又勾引表哥!
許宛秋進到雅間,瞬間掃了外麵的炎熱之氣,雅間內放置了冰鎮的桶,兩邊的丫鬟扇著風,自然清涼了不少。
“來了?坐。”
柳書顏坐直了身子,示意她坐下。
許宛秋並未打算多逗留,便直說道:“郡主找我來,所為何事?”
“嗬嗬,自然是有消息跟你說了,你不必緊張,我不害你。”
柳書顏團扇掩嘴輕笑的幾聲,又說道:“我這幾日忙著與表哥婚事呢,也是特意才撥空來見你一見,我命人送過去的玉佩,你可認得?”
她的笑帶著幾分得意,許宛秋並未放在心上,她與沈行知的婚事,對於她來說,早已麻木了,再如何刺激都無多大用處了。
倒是玉佩,她更在意些。
“認得,隻周大人的,不知道郡主讓人送這個玉佩來,是什麼意思?”
“我說,我可以幫你,讓你們青梅竹馬重逢,兩情相悅私奔,你可信?”
青梅竹馬重逢,兩情相悅私奔?!
聽到這些話,許宛秋頓時覺得有些好笑。
她對周大哥並未有男女之情,更彆提什麼私奔了,她想救他,隻是不想眼睜睜看他就這麼死在牢裡。
他若是能出來,改過自新,換個身份活著,那也是好的。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互相扶持,早已很難說清誰欠誰了,她知道他該罰,但是她做不到眼睜睜看他受死。
柳書顏見她沒有開口,便又說道:“不瞞你說,雖然我和表哥要大婚了,但你終究還在這裡,你在一天,我就擔心一天,把你送走,也正好了卻我的心病。”
雖然說沈行知答應了婚事,就連婚期都定下來了,可她心裡還是不踏實,總覺得還會節外生枝。
細想了許久,她隻有把許宛秋送走,離開皇城,離開沈行知,離得越遠越好。
最好許宛秋和沈行知這輩子都不能見到才是最好的。
所以,用周頌年把她引開是最好不過的。
許宛秋沉默的聽著,終於開口了:“郡主有辦法放了周大人?”
“隻要我想,便有的是辦法。”
她一個皇帝親封的郡主,將軍府的掌上明珠,有什麼事情,是她做不到的?
放了周頌年,不過隻需要略施小計便可。
“不過,你要答應我,你們二人要離開皇城,走得越遠越好。”
柳書顏團扇指向一旁的匣子:“這是我給你們準備的盤纏。”
瞥了一眼那匣子,許宛秋並未動它,隻是說道:“郡主想得倒是周到。”
“那自然。”
柳書顏便當她默許了。
“十日後,這個時辰,皇城西郊的燕嶺台,你去了,自會見到人,你若不去,那他留著也就沒多大用處了。”
“你可能還不知道吧?他在大牢裡,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如今隻是個廢人,要殺他,易如反掌。”
柳書顏眼裡的毒辣露骨囂張!
以為許宛秋聽到這個消息會因此氣恨沈行知,卻沒想到她隻是淡淡點頭:“好。”
見她話說完,便轉身走了,走至門口,柳書顏忍不住開口問她:“許宛秋,你心裡到底是喜歡周頌年還是沈行知?”
原本,她以為許宛秋心底是沈行知,但她今日卻為了周頌年來了。
許宛秋腳步停了下來,但並未轉身,隻是冷冷的說道:“這已經不重要了。”
她一離開,柳書顏眼底的寒光和殺意濃得化不開,手裡的團扇硬生生被她掰了兩段。
十天後,她要許宛秋從這個世上徹徹底底的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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